温寂是飞廉组影卫训练兵,也是这批影卫中成绩最优秀位,这次影卫考核名目为“惟妙”,取惟妙惟肖之意,抽签决定自己需要假扮身份。
办成掌事要求任务,且不被任务目标识破身份,方能算通过。
他在影宫里苦苦背十几首令人头晕目眩琴谱和指法,硬着头皮学不少伺候人招数,可见世子殿下,他心里煎熬难耐,什招数都用不出。
李苑俯身拨弦,蜻蜓点水似撩拨,如水琴音缓缓而流,在软语呢喃秦淮岸边淌出清冷之音。
“
李苑挑眉回以个戏谑眼色:爷管他清倌红倌,上爷床律红倌。
太子爷无奈叹息,这两个堂弟是真玩心大,这个做哥哥老是替他们发愁。
李沫抱弓跟身边太子爷道:“堂兄,苑儿这是吃定这个小白脸,咱们先逛去,不等他。”
太子爷早有家室,孩子都三岁,自然不能跟两个弟弟胡来,无奈摆手告诫:“苑儿,别惹出乱子就是。”
水波潋滟,两人行船而去。
画舫近岸,李苑斜倚船篷,目光微扬,看着秦淮岸琴台上拨弦白衣公子,他整个人皮肤都是苍白细嫩,手腕瘦削,低垂眼睫纤长温柔。
李苑把手里正把玩小玩意扔上琴台,串缀着银铃掐丝细银镯正落到白衣公子衣摆上,琴音戛然而止,白衣公子抬头,诧异望向李苑。
棱角温柔,眉目冷淡,如枝幽兰立于谷中,雪白衣袂,亦似怒放寒梅。
那人面容身段着实让李苑惊艳把,李苑见过美人众多,比他妩媚白净纤细数不胜数,这人身上气质不同,清冷孤寂。
李苑借着白衣公子视线过来,扬起嘴角道:“秦淮多佳人。”
李苑侧身坐在琴台上,长发垂于琴弦之上,回眸看温寂:“琴弹得娴熟,怕是背不少时辰吧。”
骤然被戳穿,温寂脸上微红,有些挂不住。
是,他在影宫抽到“秦淮名倌”这个考核题目时,着实恨把自己运气,却又在看见任务目标名字时久久没回过神。
居然能提早两年见着世子殿下。
他在影宫里苦熬,不就是为出影宫时能见到世子殿下。他凝神感知,发觉四周有影卫停留,看来世子殿下是有人护卫不是孤身人,这才放心。
“江畔少稀客。”白衣公子微微颔首,少年声音有点哑,有点懒,衬他。
李苑轻身翻上江岸,手拿把绀碧骨折扇,缓缓行至白衣公子身边,轻声笑道:“公子何来?”
他回头看眼背后白鹭居:“奴家温裳。”
原来是白鹭居少爷。
画舫上李沫抱着鹿角弓嘻笑起哄:“苑儿,人家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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