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喝就不喝,从前
太难。他以为出影宫就是尽头,却没想到,比熬刑更苦是熬来主子信任。
影七终究放不下,舍不得放弃自己痛苦三年换来在世子殿下身边资格,再熬三年,说不定能换来殿下真心看眼自己吧。
突然,房门被推开,李苑冷着脸走进来,影七愣住,几乎忘起身行礼,仍旧在药炉边抱成团仰头看着世子殿下。
李苑把影七把拎起来,厉声道:“叫你别吃这个,不听话?”
影七眼神微抖,愣愣地看着李苑。
影五摸摸下巴:“不是啊,轮值名单上本就没有他,影四临走时候说,他不在时候不许影七靠您太近,他才刚来几天,怕有二心。”
“影四刚走那天,影七还想与别人换班呢,他想给您守夜。毕竟新人嘛,得不到信任。”
李苑心里像被攥下。
在梁家楼船上,他仰头望着自己求饶眼神,李苑忽然就懂。
那目光里是恳求,是失望,是直想要得到信任却半分也得不到悲伤。
”
李苑躺回床榻:“你也滚吧。”
第四日,李苑犹豫再三,还是敲敲桌面。
影五跳下来,把偷着用影焱火器崩玉米花藏兜里:“属下在。”
李苑盯着他。
李苑道:“你以为这是什好东西,当饭吃?”他把抄起桌上剩下药包,警告影七,“不准再喝。”
李苑见他小狗似迷茫看着自己不说话,冷哼声,拎着药包走,猛地摔上门。
影七全然没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世子殿下已经走,留下声关门巨响。
他怔怔望着世子殿下离开,蹲下身,熄灭炉火,把正熬着药端起来,犹豫下,出门泼进地里。
看着药液缓缓渗进泥土里,心里忽然就升起阵委屈。
王府里同僚不信任他,连唯亲近些、自己主子也不信任他,影七从没有这难过,比被侵犯更痛苦。
这些天影七直躲在自己住处,他又去魏世医那儿拿些安神药,这几天他更加心神混乱,如果不用安神药便彻夜难眠。
魏世医说,他这是心病,药治不愈。
午后,影七蹲在地上熬药,抱成团望着炉火,偶尔去扇扇火,空旷居室中弥漫着浓郁药味。
他想回家。在影宫里多苦多疼,也不曾让影七觉得想家,只会让他更加疯狂地想靠近李苑。
影五眨着眼睛跟世子殿下对视,嚼。
李苑瘫在床榻上,摆手叫他退下。
影七为什不轮值?他在跟自己主子置气吗?他凭什?
影五歪头问:“殿下,您咋不问影七呢。”
李苑叹口气:“他跟赌气?是不是再过几天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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