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肝儿打野食呢。”梁霄冷笑声。
李苑愣下,放下酒杯,懒懒起身走过来:“胡说八道,那腼腆孩子……”
走到木梯前往下看眼,几个妆容妩媚美人儿正缠着影七喝酒,两个女子左右黏着他。
不经意间低个头,便看见底下两个少年在席间喝茶。这俩影卫他都认识,个是闹腾小鬼影五,另个是李苑新宠,永远脸冷淡影七。
梁霄哼笑声,朝旁边几位小美婢们勾勾手。
小美婢们听话地聚过来,听少爷吩咐。
梁霄说:“你们,去伺候底下那位,看见没,就那个,冷冷,穿黑衣,半束着发小公子。”
婢女娇声问:“少爷,那是谁家公子呀,好冷峻呀,奴婢们怕是伺候不舒服呢。”
梅酿雪端上来,桌上几人畅谈风月,好不自在。
不知道谁引个话头到岭南王世子身上,李苑叹道:“李沫那小子,现在混得太好。”
梁霄赞同,与李苑杯沿相碰,“他自诩箭术天下第,傲气凌人不可世,当年南越栾丘战乱,李沫在楚威将军麾下,本是去历练番,却没想到他请缨出战,这位可是夫当关万夫莫开,于千军万马之中射穿敌将左眼,屠佛六箭,惊艳三军。那是天纵奇才。”
李苑倚窗托觞啜饮,长发自肩而落,他凤目微眯,托杯笑道:“论箭术,岭南王世子李沫,堪称天下第二。”
梁霄不解:“他箭术若是天下第二,谁敢称天下第啊。
梁霄扬扬嘴角:“那就去抱两下,亲两下,喂个酒总会吧?”
“是,少爷放心。”
梁霄整整衣裳,回雅间,李苑也有些醉,倚在窗边吹风,孔言玺捧着块芋泥酥小口小口地吃。
梁霄叫声李苑:“逸闲,过来看。”
李苑懒洋洋看他,声音懒散:“看嘛呀,困着呢。”
李苑不置可否,唇角微扬:“井底之蛙,不可语天下也。”他仰头干杯,望着窗外,眼神宁静。
酒过三巡,梁霄有些醉意,借着解手出来吹吹江上风。倚在二层木梯间休息。
梁三公子在家最小,排行末数,他大哥二哥混迹江湖,在东陵那边做地下生意,手下杀手众多,却从不让梁霄沾染这些腌臜事,早跟他放过话,好好在家读书,将来入官道,免得像他们般有财有势,却仍见不得光。
昨日不过是孔言玺那个小娘们受欺负,若被拖走羞辱是梁霄,他那大哥二哥非血洗盈月坊青楼不可。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梁三公子耳濡目染,也免不沾上他大哥二哥恶劣脾气,更别说还有位嚣张跋扈大世子,跟咸菜缸似从小到大腌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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