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霓衣?”李苑挑眉讶异道,“踏雁女,江霓衣?”
影四点头。
那是代宗师,霓为衣兮风为马,曾踏雁追风三千里,佩剑照影,行人间正道,骑鸿雁采暮霞而歌。
出身富庶
两人带着抬赏赐几个小厮乘马车回越州。
书房里,李苑捧着鎏金碧玉茶碗听着影四回禀:
“影七在影宫里各项考核都是甲等,十分优秀。”
“轻功颇佳,考核他掌事在轻功栏特别勾画赞赏。”
影四按着这批新影卫出身挨个禀报:“已经查影七出身,之前丞相送到王府贺寿礼品里,有几个随送侍卫,影七正是其中之。”
影四扫眼卷宗,本就冷厉双眼睛微眯,脸色凝重。
“哥?”影五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也就是个鬼卫而已,有蹊跷就杀呗。”
“世子中意他。”影四眉头微皱。
“哇,真?”影五笑笑,“那你跟殿下说声嘛,殿下是不是看上他那张脸?哎呀殿下有些无伤大雅小癖好也没什啦。不行就换啊,影七不行也挺好看啊,你看大眼睛双眼皮儿,自己都喜欢自己。”
“派胡言。”影四冷着脸把卷宗扔回影五怀里,训道,“烧,别留痕迹。”
影四身为王府影卫长,亦是性格使然,言行完全按影卫训条上刻板规矩行事,晨昏定省毫厘不差,进王府数年来未有行差踏错之处,为人,bao躁冷漠,从不曾有丝毫谄媚之举,对手下影卫评价也公正客观,从不埋没他人长处,亦不包容他人缺点,能在影四口中听到必然没有半丝虚假。
“他是严意手下?”李苑眉头微挑,稍露不悦色。
几年前丞相府摆鸿门宴险些让李苑把性命交代在那儿,严丞相名字在齐王府是讳词,谁提他,必然惹李苑十二分不快。
影四继续禀报:“影宫掌事未查到东西还有不少,有人在替他刻意隐瞒。他出生在潮海那边个富庶人家,在潮海有些权势,少时曾是轻功大师江霓衣门下首席弟子,十二岁时遭家变,父母在山中遇泥石丧生,亲戚有在潮海太守府上当差,办错事被乱棍打死,他就被接到潮海太守府上做仆人抵债,后来被送到丞相府当差。”
提起潮海太守,是个墙头草随风倒货色,李苑也没什好感,但他们家仆人倒是不错,心肠好。
“好嘞。”
“检点言行,别给王府惹麻烦。”
“是是是,说着玩,当什真啊,哪能给咱家亲主子惹祸是吧。”影五上下抛着手里卷宗,嬉皮笑脸皮两句,“再说,再惹事也赶不上咱们家世子爷啊。”
影四轻叹口气。
这倒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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