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治疗应该不会很困难,住上个月院,也许就能出院。
李风努力地解释着:“精神分裂没有普通人想那可怕,只要按时吃药,甚至等病情好转,也就不用吃药。”
他说祁薄言是因为家庭缘故,不得已和方家订婚,但是婚约早就说好,是能取消,本来对赌结束以后,就该取消。
只是方家那边选择爆料,他们谁也没想到。
纪望捂住额头,那里疼得厉害:“四年前……就算是因为遗传,也可能是发生什事?他为什病?”
李风拽住他托着他,把他安顿在走廊椅子上,又倒杯热水过来,塞进纪望冰冷手里。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走廊上,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纪望始终把脸压得极低,没让任何人看见他表情。
李风脱力地靠在椅子上,他以为纪望会问他点什,比如关于订婚。
可是等纪望终于开口时,他只问自己唯在乎事:“什时候才能进去看他。”
“再等等吧,等他情况稳定下来。”李风不敢说,医生也许不会允许他们两个见面。
只这句话,就让纪望想说话全哑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他胳膊被护士拉着,数个人齐把他从病房推出去。
纪望就像失去所有力气,心口闷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他视线直不离病床上祁薄言,那人却始终闭着眼,甚至将脸更深地往枕头里埋,不想让纪望看见他样子。
李风将他带到边,轻声说着什。纪望却听不见,他眼里只有病床上祁薄言。
李风没有答,纪望意识到什:“他今天为什复发,因为吗?”
李风长长叹口气:“纪老师……祁爷幻觉是你。”
纪望像是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李风,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
李风:“四年前,在第次发现不对时候,没人意识到他病。”
祁薄言表现得太正常
纪望没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
李风最终还是把些话咽下去,选择性地告知纪望。
祁薄言母亲也患有精神分裂,直系血亲遗传率高,祁薄言在四年前发病。来找纪望之前,病情已经稳定很多。
医生都说,像他这样如此快控制病情很少见。
这是第次复发,可能是因为停药缘故。
他艰难地,怆然地移开目光,然后他就看见祁薄言脚。
满是血污,还没清理。
他以为在飞机上已经做足准备,哭够眼泪。
可事实告诉他,远远不够。他根本没办法看见祁薄言这个样子,他受不住。
他捂着眼睛,推开李风,脚步虚浮地往后退,险些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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