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怀疑和揣测不受控制地侵占纪望头脑,他边想着不会,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怀疑。
车窗倒映着他脸,痛苦又扭曲。
来到蓝眼门口,任燃站在门口抽烟,看到从计程车下来纪望,眼里有着丝果然如此预料。他缓慢走上来,替纪望整理凌乱衣襟:“望哥,你别冲动。”
这句话却将纪望点燃,他红着眼:“他在哪?”
任燃像是担心纪望冲动间干出蠢事,他握住纪望手腕:“你跟来,
蓝眼是家酒吧,但是现在纪望根本不想出门。他撑着昏沉脑袋:“不去。”
说完后,任燃把他电话挂,纪望也不在意,继续喝酒,这时手机震下,微信上任燃给他发张图片。
乌烟瘴气包厢里,桌酒瓶歪七倒八,祁薄言坐在沙发最中央,臂弯里搂着个人,对方凑在他耳边低语,无论怎看,这张照片都显示着个事实。
祁薄言出轨。
纪望把手机远远甩出去,捂住脸颊,头疼欲裂。他个人静静坐许久,才站起身拿起手机。
在找。
老板问纪望:“你们俩不是走得很近吗?怎连你都不知道他在哪?”
纪望从哪去知道呢,他如今才发现,他不知道祁薄言家住哪,不知道祁薄言有哪些朋友,不知道祁薄言父母到底是谁。
等到惊觉找不到那人时,才发现自己对祁薄言有多地无所知。
他们是恋人,又不像恋人,如同被驱散眼前雾,纪望忽然看清楚这段关系中存在种种问题。
没关系,他不断地安慰自己。
任燃标记有可能是别人咬,桃味虽然稀少,但也不是独无二。
照片可能就是误会,也许祁薄言只是喝醉,不设防间被人越过社交距离,才产生这样亲密姿态。
祁薄言说自己不喝酒,但今天或者是什特殊日子吧,所以喝几杯助兴?
纪望握着手机,甚至不敢再打开那张照片,他快步跑到楼下,上计程车,让师傅往蓝眼开,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着室内拖鞋。
还有任燃……如果祁薄言真“标记”任燃,他该怎办?
他口接口地饮着酒,他会和祁薄言分手吗?能不能给任燃讨回公道,祁薄言又为什这做?讨厌个人会讨厌到临时标记程度吗?
难道不是讨厌,而是喜欢。
酒精从喉道路往下,烧成片,手机震动起来,纪望立刻拿起,以为是消失几日祁薄言终于给他回音,然而显示在屏幕上姓名,不是祁薄言,而是任燃。
纪望接通,喂声,任燃背景音有点吵,在巨大喧嚣里,任燃说:“纪望,你过来吗,在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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