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被他晃醒,猛地睁开眼。
他眼睛湿润着,目光迷蒙,没从梦中醒过来模样。
纪望压低声音:“祁薄言,你做噩梦吗?”
祁薄言缓缓闭上眼,似要再次回到梦中:“是噩梦……但是梦到纪望,就不是噩梦。”他尾音几乎低得听不见,叫纪望得靠近,才艰难地分辨出来。
听清祁薄言说什那刻,纪望花费许多力气,才逼得自己坐直身子,远离祁薄言。
,在这坐会。”
张慕先点头,郑琦红年纪大,已经熬不住,早已洗漱进房。
段音宇拿件外套过来,给祁薄言盖。
天拍下来,镜头分量已经够,江导便让其他工作人员解散,去别地方休息。
这个独栋太小,工作人员不可能住这里。
过会,他伸手把祁薄言身上外套拉拉,盖住对方露出来手臂。
又过会,他听见祁薄言沉沉呼吸声,才慢慢地,轻轻地,把自己手放在祁薄言手边,指尖相碰。
就像是场无人知晓,隐秘放纵。
江导鸡贼,定岛上唯家酒店,住宿条件比嘉宾好得太多。
人潮散去,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节目组没有换手机给他,他只能无聊地坐着看星星,等待着祁薄言醒来。
然后他听见隐约啜泣声,来自他身旁。
纪望紧张地望去,却发现祁薄言没有醒,泪水从他紧闭双眼中涌出,没会就淌满整张脸。
纪望伸手推他肩膀,声音紧绷得直抖:“祁薄言,祁薄言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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