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触碰那些伤口,感觉到祁薄言腹部因为他触碰而绷紧。纪望没有出过车祸,他不能确定撞击是否能造成这种伤口,又是否能在祁薄言手腕上留下那样疤痕。
然后他被纪望抓住,纪望双惶恐失神眼,直直望着祁薄言,指尖在祁薄言手背上留下粘腻冰冷汗。
纪望怨过怪过祁薄言,但这不代表他希望这人过得不好,纪望比谁都希望祁薄言好好,才能让他恨得心安理得,怨得理直气壮。
他不能接受原来在他不知道时候,祁薄言竟然痛苦到要放弃自己生命,而自己对这件事,竟然丝毫不知。
纪望呼吸急促,牙关都颤抖着:“你手到底怎回事?实话告诉!”
他死死盯着祁薄言唇,感觉每分每秒都那漫长,偏偏祁薄言却该死沉默,不知是不是在想要找什理由来骗他。
纪望把手指从祁薄言掌心中抽出来,祁薄言并没有多用力地握着他,好似給纪望套戒指目已达到,其他也就不再强求。
但下秒,纪望反握住祁薄言左手,这让祁薄言眼睛亮,还未说什,纪望就把祁薄言手拉到自己面前,推开对方腕上袖子。
上次祁薄言来他家时不知在腕上贴什,纪望没能看见,原来这里多加段乐谱纹身。
可又不只是纹身,纹身下皮肤微微隆起,就像道因为伤口增生出来疤。
纪望纹身过,他知道纹身出来疤不是这个样子,这疤痕模样就像被什尖锐东西狠狠划过。
等纪望回过神来时,祁薄言已经抱住他,动作轻柔又有节奏地扶着他背。比起六年前,现在祁薄言能够轻而易举将他圈在怀里,像个大人样安抚他。
祁薄言低声说:“嘘……哥哥,别怕,不是你想那样。是小车祸,身上还有其他伤口,不止这个。”
纪望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你骗。”
“没有。”祁薄言冷静自然地说着,语气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然后他松开纪望,解开西装外套,抽出衬衣,腰侧和小腹确实有些不显眼伤口,纪望不明白,为什那天祁薄言在他面前脱光,他却没有注意到。
不等他看清,祁薄言就把手抽出来:“哥哥,虽然很愿意跟你牵会手,但摄影师要不耐烦。”
纪望抬头望着祁薄言,嘴唇动动。
问什?问祁薄言是不是z.sha过?不然伤口为什会在这里?
这是祁薄言,不是什别人,自恋又惜命祁薄言,祁薄言不可能自己寻死。
哪怕心里这说服自己,纪望脸上神情却慌乱片。祁薄言绕过纪望,要去开门叫工作人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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