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离开。”
她想要站起来,但右脚用力时,皱起了眉头,身体重心不稳,倒向功一。他立刻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身体。
“你怎么了?”
功一探头看着女人的脸,这时才发现她在微微发抖。
“你是谁?”
他用比刚才稍微温柔的声音问道。女人抬头仰望着他。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你在这里干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垂下了眼睛,然后问他:
相马相隔八天回到了家中。最近为了准备光琉的音乐会,忙得几乎没时间睡觉,但想到自己正在工作,正在协助一件能够令别人陷入狂热的事,就完全不觉得累。
只是他并没有把目前正在做的事告诉父母,父母也没有问他。他从高中辍学后,没有工作,整天游手好闲期间,父母也从来不干涉他。功一已经忘记最后一次和父亲说话是什么时候。自从他知道父亲在外面做什么,用什么方式赚钱后,就不愿意再和父亲说话。当时他幼小的心灵觉得父亲做的事很肮脏。功一的亲生母亲病死的那天晚上,父亲也为了这种让人轻蔑的工作而不在家。这件事更增加了功一对父亲的憎恨。功一也是从这个时期开始偏离正道,那时候他读中学一年级。
目前的母亲是功一在中学三年级时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衣着花俏,挥金如土。女人很快就怀了孕,生了小孩。是儿子。她对生下来的婴儿娇生惯养,这种态度一直持续到今天。对她来说,只有那个儿子是孩子,功一根本是眼中钉。
因为功一在家里处于这种地位,所以无论他热中于任何事,父亲和母亲都无所谓,他们一定觉得只要别在外面惹麻烦就好,这一阵子他始终没有辜负父母的期待。
他把机车停在车库前。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周围没有人影。
“我没事……真的没事。”
女人离开功一,想要走出去,但拖着右脚走路。可能她的右脚疼痛,所以咬紧牙关。
看到女人再度摇晃,功一跑了过去。
“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
“好像扭到了,但我没
“请问……外头有车子吗?”
“车子?”
“是一辆……白色奔驰车。”
“白色奔驰?不,我没看到。”
“是喔。”
当他推着机车走进车库时,父亲的车子后方转来喀沙的声音。
功一停好机车,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有什么东西在车子旁蠕动。
“是谁?”
功一压低声音厉声问道。一阵寂静后,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功一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一步,看到一个人影蹲在车子和墙壁之间。从人影的长发和苗条的体形察觉是一个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