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从回忆中抽离,沈恕看着面前拿着啤酒的郁松年,忽然心情就觉得很奇妙。
八年前的郁松年是沈元的男朋友,他甚至不能多看郁松年一眼。
八年后的郁松年与他领了证,刚拍了婚照,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喝酒。
还真印证了那句,话不能乱说,因为说不定会成真。
不过这对沈恕来说,不是坏事。
沈元:“你、你!”仿佛没词可说了,只能嚷嚷道:“郁松年不喜欢你,不管你再怎么接近他都没用!”
沈恕觉得再与沈元胡搅蛮缠下去,场面只会越来越荒唐:“够了!他既然是你的男朋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
“与其在这里和我闹,不如多花点时间陪他。”
“这样也不会被我这种人趁虚而入了。”沈恕加重了趁虚而入这四个字,不知是在嘲讽沈元,还是在嘲讽自己。
说罢,他越过了沈元,走了出去。
元的手,想要拿出手帕,才想起来已经给了郁松年。
他用手背擦拭沈元碰过的地方:“沈元,别太放肆了。”
沈恕擦得很用力,以至于下巴都泛起红意。
这幅嫌弃模样,更激怒了沈元。
沈元看着沈恕那张好像不管什么话,都无法刺激到他的脸,故意道:“不要以为你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陪了他一会,就能够趁虚而入了。”
就像一个偷偷在心里许了很久的愿,突然有一天,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方式实现了。
那奇异的程度,就好像是流星砸到了面前,送来了郁松年。
他们是真的、合法的,结为了夫夫。
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沈恕拿起一个空杯,倒了点豆奶,拿起与郁松年的杯子碰了碰:“你现在已经会喝酒了。”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在他面
直到出了悼念礼堂,沈恕给司机打完电话,要他过来接自己后,才觉得有些站不住。
一夜未睡,情绪大起大落,只觉眩晕阵阵。
沈元的话犹如仍在耳边,挥之不去。沈恕闭上眼,想起了郁松年对他说,留在他身边。
等郁松年醒了,发现他没留下来,会失落吗?
不会吧,臆想郁松年会因他而低落这种念头,本身就很可笑。
“你有哪点能让郁松年喜欢?”
“性格?谈吐,还是长相?”沈元闷声笑了出来:“也是,你模样还行,毕竟我们是兄弟,长得的确很像,但是郁松年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没人情味的?
“我做什么要听你说这些?”沈恕冷若冰霜道:“别说我和郁松年之间根本什么也没有,就算真有什么,你和郁松年只是在交往,没有事实婚姻。”
“我为什么不能要郁松年?”沈恕一字一句道。
直接将沈元气得脸都扭曲了,好像没想到沈恕竟然能这般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