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种时候还来打扰您,但想请教您两三个问题。”真野不好意思地说。
幸代吊起眼角。“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很多了吗?希望你们不要太过分。”
“您和令郎最近这一个月来有没有交谈过?”尽管她很生气,真野仍抛出了问题。
“没有。那孩子在做什么,我全都不知道。”
“令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住的?”
真野先自我介绍,织部也依样而为。女子好像对刑警的姓名毫无兴趣,一直看着陈旧的榻榻米。
这位名为伴崎幸代的女子是被杀的伴崎敦也的母亲。听说她昨晚就搬到这里了。这里好像是她丈夫郁雄的老家。
“这儿现在没有人住吗?”真野问。
“有什么关系吗?”
真野赶紧摇摇手。“没,没什么关系。”
”
“这才好。邻居不会说三道四,媒体也不会蜂拥而至。”
铁卷门生了锈,一看便知已停用一段时间。他们从旁边的巷子绕到后面。那里是住宅,有一扇小窗面向巷子,门旁装了一个按钮。
“这会响吗?”
“不按怎么知道!”真野话音未落就按下按钮。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又按了一次。
“去年十一月。他说要参加大学入学资格鉴定考试,我想让他在安静的环境中专心念书……我们家是做运输业的,家和公司在一起,所以很吵,人进进出出的,很难静下心来——”
“有人说,”真野打断了她,“敦也好像会对父母使用,bao力。他们猜这或许才是你们让
幸代长叹一口气。
“我大伯子就住在附近,这里被他当作仓库使用。我先生拜托他,让我们在这里住一阵子。”她的音调没有任何起伏。
“哦?哎呀,待在原先的地方的确比较吵啊。”
“才不是什么吵不吵的。”幸代蹙着眉头,“周围的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还有一些奇怪的媒体想让我们接受采访。”她摇了摇头,“我快要发疯了。”
一定是这样,织部心想,她现在可能是全国最受瞩目的人。她毕竟是离奇凶杀案被害人和强*犯的母亲。而且,她的儿子还是弃尸案的嫌疑人。
织部正要说“果然坏了”,就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门开了约二十厘米,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子探出头来。她双眼凹陷。
“早上我们打过电话。”真野脸上堆起亲切的笑容。
女子生硬地说了声“请”,将门打开。
织部跟在真野后面走了进去。屋内有些昏暗,混浊潮湿的空气里掺杂着线香和灰尘的气味。
这是一间约六叠大的和室,除一个小茶柜和一张矮脚桌外没有其他家具。拉门紧闭,看不到隔壁的房间,线香的气味好像是从那里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