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房间应该就可以找到证据,像是录像带之类的东西。长峰想起奇怪电话所言。
房间里放着一台十四英寸的电视和录像机,旁边有一个铁架,上面排列着数十卷录像带,标签上用拙劣的笔迹写
万一伴崎在家,他打算伪装成报纸推销员。反正一定会被拒绝,他可以先离开,躲在别的地方监视,等待伴崎外出。
如果伴崎不出门又当如何?到时候再说吧,只能另想他法了。
但应该没有那个必要了,因为屋内没有人应声。长峰又按了一次门铃,结果还是一样。
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将手伸进信箱。打来奇怪电话的人只说钥匙藏在信箱内侧,但不知道是怎样藏的。他的指尖碰到了某个东西,好像是一个小纸袋。他将手伸进去,摸到了钥匙。
现在不会犹豫不决了。他拿出钥匙,毫不迟疑地插入锁孔。感觉锁打开了,他转动把手将门拉开。
不允许的。
如果要回头,只有现在。然后打电话给警察,后续事宜他们会妥善处理。他也不会碰到什么危险。
但他并不只是希望凶手被捕。他真正的愿望,是让凶手切身体会到自己的憎恨与悲伤。他要告诉他们,绘摩遭到的不幸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让他们彻底明白自己所犯的罪有多重。
如果交给警察,这个愿望能实现吗?
恐怕不能,他想。正因如此,目前这种不重视被害人家属的司法制度才会问题百出。
长峰迅速闪身进入门内,考虑是否要上锁。
不知伴崎什么时候会回来。要是他发现钥匙不见了,可能会引起骚动。如果伴崎是杀死绘摩的凶手倒还好,若不是就糟了。
想到最后,长峰不仅将门锁上,还把钥匙放回信箱中的袋子。如果听见有人拿钥匙,就翻窗逃走好了。他决定先把窗户的锁打开。如果被人从外面看到会带来不少麻烦,所以绝不能拉开窗帘。
他站在拉上的窗帘前,重新环顾室内。
他实在无法很虚伪地说这儿打扫得很整洁。杂志与漫画散落一地,垃圾桶已塞满并倒了下来,泡面和便利店的快餐盒扔在房间的角落,小桌子上净是空罐子和零食袋。
只能靠自己了,长峰坚定了这一想法。他要掌握证据,摆在凶手面前,然后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让无辜的绘摩惨遭毒手。通知警察是那之后的事情。
他用力深吸一口气,再次向公寓走去。手心已渗出汗水。
他踏着比刚才快的步伐接近公寓,绕到后面,一边想着房间的位置,一边寻找窗户。伴崎的房间关着窗户,上面挂着有些脏的窗帘,屋内好像没有开灯,空调室外机也没运作。
可能不在家。长峰吞了一口口水。
他又回到公寓前面,决定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