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脑子灵光，学什
都很快，却贪玩，最喜欢黏在自己身上打瞌睡偷懒。
那时候自己急于求成，只会训斥他懒惰，惩罚他贪玩，偶尔训得他咬牙切齿，冲上来跟自己打成
团，最后因为打不过爬进床底下躲起来怄气不吃饭。
他总是恶劣得不像话，套马蜂窝和做机关陷阱惩治邻居，甚至在纸上规划拿苹果核提取氰化物毒死老师，个小孩怎能被养得如此失败，
王老头局促地在裤子上蹭蹭手心，怕他指责自己偷东西。
阵刀割刺痛强行把郁岸拉回
神，郁岸解开袖口翻看右臂，并没受伤，只不过有道细线状
疤在痛，他从没深究过身上这些浅淡痕迹从何而来。
*
破败昏暗剧院舞台深处，男女身影浮现在小岸眼前。
女人戴着红色网纱礼帽，黑色网纱垂到脸颊前，深红色下唇挂着两枚圆形装饰钉，高低错觉红色亮面长靴踏在地板上，发霉木板吱呀作响。
心昭然会在卑鄙小人手里栽跟头。
芭蕾舞女雕塑由于之前被郁岸掰坏截手指头，相当于多个排气口，所以没爆炸，只是身体裂开来，昭然在剧院里看到空气中漂浮稀疏粒子可能就是从这里散播出去，密度要比爆炸后小得多。
郁岸背靠舞女雕塑，使劲想背起来扔到海里，离谱和疯癫也在后面跟着抬。
不行，太重。尸体加上石膏外壳和稳固底座至少二百斤。
这时候，身后忽然亮起簇微弱烛光。
她膝盖处镶嵌着枚二级银色畸核，畸核表面纹路为双向箭头。
她身旁西装绅士从衣袖中取出截甩棍，向侧甩开，向小岸站立之处快速接近。
“是赌场里盯梢保镖……他们怎过来？”小岸戴上纯黑兜帽，破甲锥在指尖旋转，他矮身，翻滚躲避横扫而来精钢甩棍，仰身抬腿脚踹在男人握棍右手上。
虽然没有畸核加成，但郁岸英雄拳套弥补小岸在绝对力量上差距。
昭然被他严丝合缝保护在身后，注视他灵活莽撞背影，想起手把手教他打架时光。
郁岸心跳短暂空两拍，看清来人后松口气，低声埋怨：“你这老头，是人是鬼。”
“爷爷从厨房偷，给你。”王老头举着蜡烛，颤巍巍站在门边，从裤兜里慢慢拉出团黑塑料袋，舔舔皲裂手指，捻开袋口递给郁岸。
接过塑料袋时手指挨到那布满老人斑手背，粗糙冰凉，像张上年头砂纸。
从后厨偷来厨余垃圾袋，又大又厚，可以把雕塑兜头套住，在底座系个死结，这样就可以有效防止粒子从雕塑内大量喷出。
做完这切后，郁岸盯着老人看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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