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乐得安静,放松坐在床边地板上,看眼墙上猫头鹰挂钟,俯身把郁岸手臂搭到肩头,托着膝弯抱起来,带出卧室。
蛤白正好拿碗筷出来,回头瞥他:“狗下个崽都不像你似叼来叼去,放这儿还能丢是吗。”
昭然单手抱着郁岸,边穿鞋开门:“不是,把他送回马戏团幻室,现在急救组都
背后大门忽然推开,门里灯光照在昭然身上,蛤白靠在门框边:“你怎不进来?”
昭然发丝和瞳仁下子褪成白色,雪花在头顶融化成水,湿漉漉地沿着发梢向下滴。
“等身上血干干,省得弄脏你地板。”
“放屁,滚进来。”
“哼哼。”昭然笑着起身迈进门槛里。
傍晚天下起小雪,路上行人稀少,到郊野就更显得荒无人烟。
日光匿迹,昭然顶着冷风和薄雪穿过干枯树林,分不清头顶白雾是褪色长发还是积雪。
雾雪天里,他轻车熟路穿过场伪装成荒凉坟地幻境,地面跟随他脚步升起战神旗帜金环,空中漂浮燃着鬼火头颅自动飞离,聚拢过来干尸手臂惶恐退散。
等绕过几番阴森鬼打墙,眼前才豁然开朗,得见排整齐漂亮花园栅栏。
栅栏里培育不少常绿小灌木,还有些等到春夏才会开花枯草,昭然手撑轻身翻跃栅栏,不小心踩断颗花苗,紧张兮兮地左右查看无人发现,这才蹲下去把花苗伪装成被野猫踩断样子,继续向院里走,在大门前坐下来。
他换上拖鞋,径直朝郁岸躺卧室走去,三只小蝌蚪正趴在昏睡郁岸身边看故事书。
小女孩注意到有人进来,扬起头张望,另外两个小孩也跟着起抬起脑袋,跳到床底下跑到远处围观。
“小叔身上都是血。”他们窃窃私语,“他又去‘上班’。”
昭然看看自己袖口和衣摆上血渍,故意用副可怖表情扭头问他们:“还新鲜呢,要不要尝尝?”
三个小孩被吓跑,甩着小尾巴飞出卧室,跑到厨房找蛤白撑腰。
他坐在台阶上歇口气,从风衣内兜摸出个绒布盒子。
皮手套在绒布外蹭蹭,抹掉粘在盒外风干血迹,掀开盒盖。
里面安放着颗散发银色辉光畸核,畸核表面纹路是张红桃A扑克牌图案,畸核上余温还未完全消散,琥珀质感表面沾着血。
绒布盒子是他在魔术师礼帽里找到,他蹲在血泊中尸体前挑挑拣拣,看中这个适合盛放礼物容器,随手把里面道具钻石戒指扔掉,放畸核刚好合适。
雪越来越大,在地面上积层,但昭然身边圈都被他身上暖意融化,打湿垂落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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