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阳台传来指节敲玻璃轻响,郁岸抬起头,隔着面玻璃望去。
只左手屈起指节保持叩门姿势,悬空停留在窗外,从小臂处断开,并未长在任何人身上。
同时郁岸听见有人在敲天花板,抬头看,那只手腕挂墨镜右手正扒在天花板上迅速爬动,跳到窗前拨开锁栓,把左手放进来。
两只手跳进房间,悬在郁岸面前,交叉做出抱臂训
红色更加鲜活,让他看起来不再易碎,不再像会轻易从身边消失样子。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不成他怕光吗?
M018年2月23日
“畏光……酒红色衬衣。”郁岸细细消化日记里内容,这次得到不少关键信息,几乎可以确定日记“他”就是昭然。
那日御小镇到底是什地方?
别高块碑,想坐在那儿看,他非不让去。
半夜们偷偷摸上山,凛冬时节,凌晨时分天寒地冻远超想象,冻得上下牙打颤,他笑问要不要回去,其实想立刻回去,但嘴硬,说不回,心里希望他能霸道地把扛回家,这样就会很有面子,还能借口他反悔,好好地提几个无理要求。
然而他没有,只是敞开大衣把裹到怀里,对做企鹅对蛋做事。
这时候,远处天空泛起鱼肚白,溏心蛋色明亮边缘掀开云层角,阳光照在脸上,毫无温度。
回头看他雪白睫毛和眼瞳,瞳仁映着半轮初阳,温热胸膛烘烤着,他才是日出。
手里废核用完,郁岸摸出跟昭然要来几个硬币,放到弹射装置上,向上崩。
咔嘣。
声音不对……好像卡住。
“哎,别。”郁岸趴到地板上拍拍投币口,抬起电视橱颠颠,只有硬币掉落出来,日记毫无动静。
里面投币锁大概装扫描装置,感应废核残留辐射才能开锁。
但他今天苍白得不太正常,太阳升起时,他随之枯萎。甚至在他疲倦脸上看出丝脆弱来,等不及日出结束,拖起他回家,他昏昏沉沉地把额头垂到肩上,睫毛像颤抖飞蛾。
“如果能活久点就好,宁可每天陪你看日出。”他喃喃自语。
不理解,但亲他好久。
他偶尔会很悲观,就好像他世界已经濒临毁灭,他即将死亡,而是他唯精神支柱。可能工作压力太大吧。想让他转移下注意力,所以他张嘴就亲他,把话堵回去,然后嘲笑他吻技差,他就会耳朵烫,过后在夜半无人时反复尝试用舌尖给耳机线打结。
回到家,他舒服许多,脱掉工作时弄脏白衬衫,立刻拿出准备已久件酒红色衣服让他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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