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在半空停滞,昭然看看自己掌心,终究收进衣兜里,转身想往门外走。小变态脸爽翻表情是怎回事,原本这小子就容易被养歪,被大老板引导激化,说不定
昭然教训完当下错事,才想起忘还有严重事情打算批评。
刚要开口训*,却见郁岸低着头,兜帽还在滴水,浑身湿透,左块右块血迹没洗干净,打湿头发绺绺支棱到兜帽外,像从,bao雨天垃圾桶里捡回来小炸毛。
“……你身上怎这湿。”
“洗衣服。”
“能把自己洗成这样?”
烂摊子留给下属小齐处理,昭然在媒体面前露个脸,就匆匆回公司。
昭然乘电梯下入公司内部,经过黑衣保镖身边,敷衍地亮下身份卡,风衣上还沾染着门外寒风。
保镖们脊背挺得笔直,冷汗沿着额头淌到太阳穴。直到昭然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几个黑衣保镖才重重松口气,汗水已将厚重西服背后浸出团水渍。
昭然走进仅供公司高层使用电梯,电梯门向两侧拉开,宽阔电梯两侧贴墙守着四位保镖。
电梯并不是直上直下移动,而是平移,到达个特定位置后,另侧门向两侧拉开,走出去便进入到个与大厅装修风格完全不同古韵走廊中,走廊两侧装饰架上摆放着青瓷和漆器,都是大老板心爱藏品。
“站在衣服里洗。”
火气冲到天灵盖,昭然严肃板起面孔,这回没被这小子装可怜模样骗过,抬起郁岸下巴,低声训道:“怎教你。”
“你叫杀曾让。”
兜帽从头上滑落,露出郁岸挂着层水珠脸,他没做过多表情,但眼神里分明写满钻命令空子狡黠。
昭然抬头在四周寻圈有什能拿来教训熊孩子东西,但洗手间里空空荡荡,于是抬手想抽他,郁岸下意识闭眼,抿住嘴唇等这巴掌落到脸颊上。
云纹吊顶内向外散出轻柔暖黄灯光,踏上红木地板,鼻息间弥漫着千岁柏香,清淡雅致。
路过条通往其他房间岔路,岔路内没被灯光照亮,纵深幽暗,昭然敏锐察觉到什,微微闪身。
道黑影从黑暗中扑出来,直接撞到昭然怀里,昭然接连退好几步,带着冲进怀里小怪物打个趔趄,脊背撞开洗手间门。
郁岸穿着纯黑兜帽会完全遮挡面目,他藏在无光地方就能和黑暗融为体,突然窜出来吓人大跳。
“不怕死,要不是知道老板办公室进不来外人,就凭你刚刚偷袭那下,现在你脑袋都已经滚出五六米远。”昭然索性关上洗手间门,将闻声而来保镖拒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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