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微笑着说:“是七爷和他朋友三少爷。”
“又是那个兔子。”三太太也不顾自己形象,在外人面前也嘀嘀咕咕。
船长阿当耳朵很好使,听见后便微微愣,但也没说什
连夜又给她那可怜哥哥送去百大洋才算完,并吩咐照顾哥哥那个买来丫头,定要让哥哥同乡亲们在战火到来之际,躲到那前不久才修建起来防空洞里去。
防空洞建在上海郊外石头山下,是周围八个村生活保障。
前年刚上任县长是个爱民如子,刚上任第件事便是剿匪,不过上海这周边可没有什匪徒,都是青帮地盘啊,谁敢这不长眼?
于是剿匪就这匆匆上场,又匆匆下场,开始整理县里开着烟馆、赌-馆,连带封自家姨太太老爹铺子后,就将查抄来钱财用来雇佣县里光棍们和靠力气吃饭力巴,轰轰烈烈建造三个巨大防空洞,就在夫人庙山脚。
三太太满怀怨愤地上车,偏不跟大太太坐起,要她说,这大太太和大哥样,说是偏心老七也不尽然,反而是很多大事儿上都听老七,老七这个常年在外头没回来几次地里穿行者,哪里懂得家里难处?
就因为帮家里古董行多添几个物件,大家就都要听他话吗?三太太着实觉得不忿,现在挖坟人多去,早前儿京城还有盗-皇-陵呢,不就是挖点土往下跳,然后倒腾东西上来,有什可难?谁做这行都得发财。
就这样,众女士们各自形成自己小圈子,在三辆车里竟是好像成立几个小王国,各说各花,互不干扰,待迎着晚风到码头,江风味道便扑面而来,驱散人心里头不少火气。
太太们个个儿也都蛮高兴,有些总觉得这是场旅行,有些并不觉得上海会沦陷,所以也开心以为会回来,还有诸如三太太这样,没能如愿以偿,便垮着个脸,对谁也没有个好话,她仔仔细细地让工人把自己行李送上去,觉得二楼那小房间视野好,又漂亮,到时候出江,肯定是很美,便指挥工人抢先说:“都搬到二楼去,要住二楼。”
偏偏二楼楼梯口子哪里正要上去位半洋不洋看样子是船长人,船长手里端着个英式琉璃果盘,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新鲜水果,哪样都水灵灵,看着令人唇齿生津,可船长却说:“这位太太不好意思,二楼只间客房,其余是指挥室,和水手们休息区,楼是你们房间。再往下是烧炭工人房间,都分配好,您问下您先生就知道。”
“那二楼谁住?”三太太失落得很,好像从要离开上海滩开始,就诸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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