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六僵硬地愣在那里,若是像猫那样有身油光水滑皮毛,现在大概是立
第二日,陆瑾渊从自己随从陆明口中得知自己今日被安排个妥妥贴贴,时躺在柔软洋床上怎也起不来,嘴里骂骂咧咧句好话也没有,可见陆家家教也没什值得炫耀,家子都不是什斯文知识分子。
他拽着个方块儿似枕头朝卑躬屈膝笑笑呵呵叫他起床陆明丢过去,下砸在人家正面,人家也不躲,依旧苦口婆心劝说:“六爷,六爷啊,您快起来吧,都让人打听好,顾家兄弟今日下榻在金茂饭店。”
“下就下吧,你们稍微看着点儿就行,何必亲自去?不去。”陆瑾渊模样好,但因为赖床,半张脸都挤在枕头上,口水都因为嘴巴没能闭拢而流滩出来,他也不嫌弃自己,翻个面继续睡,手挥赶苍蝇似在半空中虚打几下,说,“行,你派人盯着,有事儿汇报给就行,昨儿去店里查天货,累个半死,没其他事儿就给下去,再打搅就别怪不客气!”
陆明身为陆家六少爷贴身随从,专门处理六少爷身边麻烦事儿,帮其记住各种家里大日子,顺道帮忙追女学生,帮忙在宿醉过后到陆大少爷那里打埋伏,总而言之是几乎等同左右手下人。
陆六爷对其十分信任,说话也就不大客气,说完就将这事儿忘个干干净净,等大半个月后突然想起来时,他正站在花园子里遛-鸟。
正是春天,上海滩占地面积最大陆公馆花园里已然换上春季开得最盛花卉,诸如桃花等,他手中笼子更是黑木打造,雕花极为精细,乃宫里流出来东西,原本摆在店里贩卖,他看上,就干脆拿回来装他小麻雀。
人家玩鸟,他玩麻雀,可见也不是什正经玩鸟之人。
他百无聊赖,响起昨儿得到消息,说是七弟那位煞神即将归来,于是脑袋里便慢吞吞回想起大半个月前大哥让他办事儿。
“陆明,过来。”他边给麻雀喂虫子,将其喂成个毛茸茸肉团子还嫌不够,塞好几只肉虫进麻雀肚子里后,他将鸟笼递给旁侍候大丫头,同陆玉山八成相似那双狭长迷人眼睛瞥向陆明,声音不急不慌,慢悠悠地道,“对,之前大哥说什……七弟有个朋友来上海?让帮衬着?”
陆明长着张讨喜圆脸,但听得六爷这话,却是脸苦相:“六爷欸,什朋友?上回您没听清楚吗?大少爷说这回来可不是什般朋友,是七爷心上人,指不得什时候就要入住陆公馆,大少爷连七少爷那边儿婚房都收拾出来,您怎地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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