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这位陆老板干不是什正经营生,再加上上海那边不比天津安全多少,是连军阀去都要退避三舍地方,因为当地太多成群成派堂口,占地为王、划地为皇、彼此之间打起来血流成河,为地盘和生意,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外地人要想分杯羹,那是比登天都难,这陆玉山名字熟悉很,但安美茗也只是熟悉,不过也正是因为熟悉未知,才令人无法捉摸该用什态度面对陆玉山。
好在他们是没有任何利益纷争,这世道,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那可是大仇。因此现在安美茗大可装作不懂陆玉山是何等厉害,在这里传授自己治家之道。
“陆兄可有成亲?”安美茗自己十六岁就取老婆,被他成天叫做‘糟糠’,然而他虽然没回都念叨人家是糟糠,却除依旧风流以外,待那位糟糠也是极好。
陆玉山想想,也看着顾葭,说:“
,不懂装懂话才得不偿失。”
“啧,你这有自知之明,怎就没想到多要点儿房子呢?你这每个月领生活费,哪里有房子拽在自己手里更妥帖?等什时候你弟弟成家,娶个母老虎,无法再养着你,你还能做个寓公,吃穿不愁。”安美茗是真心站在顾家这里为其出谋划策。
旁听这话陆玉山很是赞同,副深有同感样子,说:“很是,顾兄你就不担心吗?”陆老板早也看不惯顾家兄弟之间奇怪氛围,便在这里摆出副‘为你好’面孔‘借刀杀人’。
顾葭毫不担心,顾无忌不在身边,不联系他,他或许还会胡思乱想,如今顾无忌都坚持要带他娶京城,顾葭若是还能胡思乱想,那就是赤裸裸杞人忧天、不识好歹。
这个世界上,就算全世界都说顾无忌不好,顾葭也不会说,更不会相信。
“担心以后老无所依吗?”顾葭深深看着陆玉山,声音唱歌儿样抑扬顿挫轻声道,“不会,你们难道不管吗?”
顾葭说是‘你们’,然而他却只望着陆玉山,这话意思便只有陆玉山明白,潜台词无非是:你难道不管?
陆玉山失笑,他发现顾葭在自己面前越发放得开,真真是什话都藏着暧昧,句比句动听,这哪里是让他试着引诱顾葭,分明是顾葭时时刻刻不忘引诱他。不等他说话,安美茗便已然笑着抢先回答说:“也是,顾弟完全不必担心,这多朋友,人天让你吃住,也年都轮不到几天。”
“那是。”顾三少爷很配合扬起个自豪笑容。
然而话头打开后,这安美茗是停不住,他总是不忘将自己治家之道传授给所有男性,包括这个看就十分有魅力陆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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