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也不清楚,说:“后来去报案,巡捕房人让做笔录就让回去等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现在。”富贵说完,又很是不好意思说,“对先生,看您从顾公馆出来,三少爷现在在家吗?”
“怎?你找他有事?”
“是。”富贵露齿笑,但身后人看不到,“昨天没能亲自感谢三少爷,想今天若是能够亲自感谢他就好,今天得很多小费,想请三少爷去吃馄饨,
葭这方便也开始很失败顾无忌,寻个人力车,上去后便说:“知道最近哪儿办丧礼吗?”
人力车夫眼巴巴看着这个从顾公馆大步流星走出人,对此人完全没有解,但因为是客人,所以还是很礼貌道:“昨儿三少爷办场葬礼,就在拆迁条街上。”
向不怎关注这些底层人民顾四少爷敏锐发现这个人力车夫似乎还是个少年人,总是把脸藏在脏兮兮汗津津毛巾里,像是把那毛巾既当成围巾,又拿来擦汗。
“嗯,就去那儿。”顾无忌说罢,等这人力车夫拉起车来,走两三步,才又似乎是聊天般询问道,“小师傅,听口气你好像对顾三少爷很熟?”
富贵提起这人,胸膛里都充斥着愉快与感激,不住回头,蛮自豪说:“其实也不算,就是昨天才稍微认识下,这车子,都是三少爷资助呢。”
顾无忌嘴角扯起个任何人都分别不清到底有无笑意弧度,声音是如既往好听:“哟,昨天认识,今儿就换车?”
“是意外,昨天,那好家伙,拉着三少爷和他朋友,似乎是叫星期五先生,块儿去戏园子听戏,结果半路上遇见两伙青皮!”人力车夫般分为两种极端,种极度沉默着,长期吸食大烟后,呈现将死不死病态,满脑子都只剩下大烟还有被生活压迫苦楚,没有心思同客人聊天;另种便是富贵这种,他非常乐意和各行各业人说话,积极将生命都燃烧在这行业,似乎拼命学习着什,探索什,并希望自己日后也可以成为坐在车上人,而不是在车下拉车人。
不过拉车年龄长久车夫对此冷眼旁观,他们看着年轻人积极也点儿都不着急,更没有被激励,因为从前他们也是这样坚信总有天,只要自己足够勤奋就可以改变生活,结果事实给他们响亮耳光,告诉他们垃圾永远都是垃圾,就该倒地不起,在沉默里死亡。
他们等待年轻血液也像他们样堕落那天,到时候他们就能笑着拉年轻人同抽烟,并说句‘早就说过,你不会成功。看,没有错吧’。
“青皮不是应该在码头吗?”顾无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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