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走过去,站定在这人面前,借月色看见这人穿身薄薄呢子大衣,大衣里面是脏兮兮衬衫,衬衫半边扎在裤子里,半边扯出来,头略长黑发凌乱散在额前,让那双深邃眼藏在黑发后面。
“你好,请问你是需要帮忙吗?”顾葭见这人穿着不像乞丐,年纪估计也不大,或许和他弟弟差不多,可能是落难到这里。
然而对方只抬头看他眼,便又保持之前姿势不说话也不动。
顾葭心有不忍,想着自己身上还有些铜板,便齐掏出来全部给这个人,拉着对方手,放在对方手心,对方手意外比他大,关节处有几个老茧,但手背
都管不住,不敢管;另个娇惯坏,动不动就哭她那死去妈妈,以此达到不背书目,都不是好惹。
陈老爷在子女教育上完全没有什成就感,但也只好认,他现在乐得退居幕后颐养天年,不和年轻人计较。
顾家不认私生子,连妈在京城都不知是多少人穿过破鞋,但若当个玩意儿摆设,倒也不那拿不出手,陈老爷想想,便绕过此事,不再多提顾葭句,场面这才热热闹闹继续开来。
顾葭是知道陈老爷向不喜欢自己,可他自认不是什需要所有人都喜欢电影明星,更没有必要讨好不喜欢自己人,只不过好友和未来弟媳恰好是这人子女罢,他边宽慰自己,边温和站在旁边给陈传宝庆生,直到晚上才和陈传家道别,不让陈传家送自己回去,路沿着还算热闹主街道穿过条柏树林便到自己公馆巷口。
他边走,边失魂落魄满脑子都是今天白天陈老爷说他话,太丢人,但他又无法反驳,他当时该大方承认,也好过让陈传家帮忙混过去……
顾葭脸颊烫烫,满腹心事,踢着块儿小石头踢路,却突然被角落‘呜呜’声音唤回,他定睛瞧,是只白尾巴黑狗。
黑狗通体都是黑,只有尾巴尖雪白,般这样狗子被当地人认为不吉利,碰见都要打死,心好则会帮黑狗把尾巴尖剁,可顾葭既不认可黑狗白尾不吉利,也不愿意做剁狗尾巴那可怕血腥事,就每天晚上会给来讨食大黑点剩饭。今天大黑来,也让顾葭心情好点,他走过去笑着对大黑说:“你等着,不要乱跑,进去给你看看有没有什剩饭。”
大黑狗毛发脏兮兮黏在身上,看上去十分丑陋,但却似乎能通人性,听懂顾葭话,乖乖坐在大门口摇尾巴。
顾葭回去时候,余光不自觉看向之前躺人角落,只见那角落里人还躺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
——或许真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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