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将手从沙盘上抽离,木屑深深刺入掌心中,疼痛寻回他理智:“没法继续忍耐下去。”
这话出,宋文心头甚至漏拍,难道大人这是要与虞大人分开?
“再这下去,会不顾他意愿,强迫他待在想让他待着地方,只要他安全,没有任何危险。”宴云何哑声道。
宋文劝道:“觉得大人你也不用这
宋文:“这只是巧合,现在不是都解决吗,天下太平,哪里还会有这冒险事情再让他去做。”
宴云何却摇头:“不是巧合,常人皆懂趋利避害,明哲保身。”
“可虞钦早已习惯将自己置身在最危险境地,做什事都是不计代价,不顾后果。所以他才会明知自己受伤,而暗道会很危险情况下,仍然选择跟着佑延璟进去。”
宋文不知道该怎反驳,甚至有些被宴云何说服。
宴云何:“你以为他真觉得自己错吗,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要是有下次遇上这样事情,他依然会这选。”
都不愿吵,说明两人缘分要到头。
虽然宋文直觉得,宴云何良配不该是虞钦,但瞧着这两人出大问题,他反而有些慌。
“大人,你到底是怎想啊?”宋文焦急道。
宴云何:“先前冬狩那回,不知内情,因此没能阻止他。可是东平不样,明知道有多危险,可是还是同意让他去。所以他才会受这重伤,还险些死在怀里。”
他声音有种诡异平静,宋文听着总觉得有哪些不对,但见宴云何幅魔怔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他说得太急,连眼尾都红片。
宋文见状,只能噤声。
这时候说什宴云何都听不进去。
宴云何不禁自嘲道:“你知道吗,他甚至愿意为死,都不愿意为活。”
“大人……”
“所以没资格生他气,这件事要是非得有个需要被怪罪人,那个人是。”宴云低声道。
宋文:“不是啊大人,伤他是简九,是佑延璟,怎就得怪到你头上?”
宴云何握紧沙盘边缘,用力到那处逐渐浮现裂缝:“若是开始就坚持将他送回药王谷,什事都不会有,他说让信他,信。现在想想,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宋文胆战心惊地看着宴云何掌下快要被握碎桌子:“大人你现在先冷静些!这事根本不该这去想。”
宴云何蓦然抬眼望向宋文,竟然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怎看怎诡异:“你看,你也没办法理解。你只会劝不是错,他也是,他每次都能保证再也不会,哄得心软那瞬间,冬狩和东平事情就会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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