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会去药王谷看他,如果有机会话定会去。
为什就是不说呢,难道见到虞钦这个模样,他会感到快活吗?!点都不!
宴云何弯腰搂住虞钦,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别这、别这样,你别……别哭!”
他强硬筑好高墙,只需遇上几滴泪便将其击溃,甚至恨不能跪地求饶,只要虞钦不继续哭,什都可以。
“也不定能待这久,等你身子养好,又或是京中事务忙完,自会去看你。”
虞钦从前喊他淮阳,总是在二人最亲密时候,现在宴云何听到这声淮阳,只觉得难过。
“你先松开?”宴云何强忍难受,低声问道。
虞钦贴着他腰腹,闷闷摇头,抱住他手又收紧几分。
就像怕自己松手宴云何就跑,如同这些日子他每次睁眼看到样,本该在他身边人始终不在。
宴云何下意识将手放在虞钦背上,感受到冰凉那刻,立即意识到以虞钦现在身子,哪怕室内生火,仍然受不住这寒冷。
这是宴云何从未想过问题,他用自己交换虞钦离开,就是吴王封地事情解决后,京城还会有无尽事务等着他。
在朝为官,便不能擅离职守。药王谷离京遥远,光是用马赶路,都要走上旬。
送走虞钦,他们再见之日,便是遥遥无期。
许是从他沉默中得到答案,虞钦没有再问,他只是愣愣地看着宴云何脸。
那是无法遮掩难过,就好像宴云何丢下他。
“药王谷去过,那里人都很热情善良,他们会对你好。”
“路上马车试过,很宽敞,还让人在格子里藏不少吃食话本,你无聊时候能看着打发时间,”
“还有裘衣,
本能地伸出双手,宴云何紧紧抱住对方:“冷怎不说!”
宴云何扭头看着放在桌上披风,把抓过来,牢牢披在虞钦身上,指尖顺着虞钦后颈,摸到脸颊,想要感受对方体温有没有下降过于厉害。
然而触手湿润却让他怔住,那是什?
那烫得他心头震颤,是虞钦眼泪。
宴云何脑袋嗡嗡作响,他究竟做什,本能更加温柔地处理这件事,比如说些好听话,就算哄哄虞钦又能如何。
分明是虞钦丢下他,他放弃他们未来。
可是宴云何依然受不住虞钦露出这样神情,他难熬地避开虞钦视线,站起身,竟是又想逃。
但这次他依然没能逃成,因为虞钦竟然伸出双臂,搂住他腰。
虞钦将脸埋进他腰腹,声音沙哑道:“淮阳,别走。”
说不清这声别走,究竟是在指当下情景,还是指三日后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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