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往后靠,双臂屈着撑床,膝盖抬,绸缎质地袍子,便顺着动作贴紧身躯:“便
反而落落大方地进内室,对旁座椅视而不见,直直地往床上去。
宴云何坐在床边,姿势放松得好似他本就是这里主人。
“寒初,你过来。”
虞钦习惯宴云何吃酒后冲动,他甚至怀疑件事:“你是清醒吗?”
宴云何头发还有点湿,并未束发,连袍子都是松散:“是不是清醒,你可以自己确认。”
人若是感受过温暖,再回归原处时,冷寂翻倍袭来。
虞钦将手拢在摇晃烛火身旁,似在挡风,又似感受那难得温度。
刚行到卧房外,里间就探出只手来,把将他拽进去。
宴云何把他按在门上,好奇望他:“你怎点都不吃惊?”
虞钦吹灭手里油灯:“你若是,三番五次地遇到这种事,也不会觉得吃惊。何况你……”
却不肯说。
晚上宋文照常要给宴云何沐浴,却被对方拒绝,等他忙完圈,按照惯例,端着宴云何晚上要用点心进房时,发现房中已经没有宴云何影子。
宋文习以为常地把东西放下,往嘴里塞两口点心,直接倒在宴云何床上。
还报复性地用沾满点心嘴唇,往被子上蹭蹭:“大人,你最好快点回来,也是有脾气。”
宋文心声,宴云何不关心,虞钦便更加无所知。
说罢他还笑声:“觉得不是很清醒,可能是疯吧。”
虞钦皱眉,快步上前,先是伸手扶额,感受上面温度:“你脸很烫,可是染上风寒?”
宴云何摇摇头:“没有,不过吃点药。”
“虞钦有些担忧道:“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去看大夫?”
说罢他摸下宴云何冰凉发尾:“怎不弄干?”
“何况什?”宴云何问。
何况今夜宴云何,身上气息过于浓烈,好似刚沐浴过,清淡香气被皮肤高温烘着,于空气中散开。
他刚行到窗边,便闻到若有似无味道,房门打开瞬间,他便知里间人是谁。
随手搁下油灯,虞钦说:“宴大人喝酒?”
宴云何没有否认,他松开虞钦手,难得没将人堵在角落字字句句地调戏。
虞钦生活很规律,他喜欢在秩序中寻求安稳感,所以时常日复日地做同件事。
喜欢个人时,这种习惯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习惯在沐浴前练剑,临睡前看书,从书房出来,老仆早已睡下。
虞钦端着油灯,直空荡长廊缓缓行过,虞府太大,人又太少。
他驻足原地,望眼月色,确实清冷些。从慈幼院归来,孤独感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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