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解开盔甲,粗,bao地往地上扔
听到方知州气急败坏话语,宴云何明白:“你已经告诉陛下吗?”
方知州:“整个皇城司都是陛下,就算不说,也多是人上报。”
没有否认,方知州确实已经第时间转告陛下。
将情报上告,是方知州职责所在。但立刻来通知宴云何,又是身为多年兄弟情谊。
宴云何坐下来:“行,知道,多谢。”
……
宴云何在神机营里练兵,今日他操练士兵也没往日凶狠。
还未散值,副官便来通报,翰林院方大人来访。
校场设在城外,离京还是有段距离,方知州千里迢迢,倒让宴云何有些诧异。
他步入营里,用帕子擦去身上热汗。
说因走私案涉及太多,陛下不敢轻举妄动,不能为他出气,但他竟丝毫怨忿也无,随后照常跟寒初来往。”
“之后哀家便让人去打听他们当年在东林之事。”说着,太后望着张姑姑:“这宴云何曾为寒初打过架,你猜是为什?”
张姑姑:“奴婢愚笨。”
太后眼中倒没多少轻视,甚至觉得这少年郎意气风发之时,为心上人出气,虽说莽撞,但也别有动人之处。
“不过是那几个学子,以花魁羞辱寒初,他便将人打。”
方知州惊疑不定道:“你这态度不对。”
宴云何:“怎不对。”
方知州:“你怎点都不慌。”
宴云何:“既然敢做,就不会慌。”
方知州沉吟阵,随后有些震惊地望着宴云何:“难道……”
大冬天,他热气腾腾,甚至有雾气在头上冒,那画面瞧着逗乐,方知州却没笑。
方知州面色凝重道:“你昨夜可是去凤来楼?”
宴云何随手将帕子往旁边扔:“是。”
方知州:“你怎……”他面色变又变,终于挤出句:“你怎就不知道低调些。”
“你和虞钦前后脚出入凤来楼,当晚就收到消息。”
张姑姑叹声道:“即便如此,那也是许多年前事,自古男子多薄情,那宴云何未必真对虞大人毫无防备。”
太后搁在大腿上指腹轻敲:“虚与委蛇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哀家便是要让他与寒初牵扯不清,叫陛下疑他。”
张姑姑恍然道:“原来如此。”随后又担心道:“要是虞大人因此心怀怨恨……”
太后:“你真以为他是心甘情愿地待在哀家身边?”
“当年哀家留他命,不过是要堵悠悠众口。况且养不熟狗,杀便是。”太后目光凌厉,似透过这宫殿望向无边禁城:“陛下长大,也不听话,有人想搅京城这摊浑水,哀家倒是想看看,他们能闹出多大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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