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宴云何已经够让方知州费解,没想到素来冷静自制虞钦,竟然也跟着发疯。
宴云何把记录虞钦行程卷宗从头到尾翻遍,没找到自己想要信息,也不可惜。
要是背后之人能这般轻易被人抓住马脚,倒让人觉得奇怪。
宴云何嗯声:“可能是瞧可怜,过来看笑话。”
方知州心情复杂道:“觉得才是那个笑话,竟然真信你。”
方知州面色复杂地望他,半晌才点点头。
宴云何看向方知州:“陛下可有露出吃惊模样?”
方知州没说话,宴云何明白:“看来是没有。”
“那夜问过你,你说你不知刺客是谁。”方知州语带怒意,显然没想到宴云何竟然这般昏头。
宴云何讨饶道:“你看现在只能称病告假,都成谋杀亲王疑犯,已经为此付出代价。”
也如来时那般悄然离去。
宴云何这才慢慢起身,将房门拉开。
冷风灌进来,在仆役惊讶目光中,宴云何扯扯疼痛嘴角:“进去打扫下,叫宋文过来。”
宋文来得很快,见到宴云何肿胀脸颊,还吓跳。
宴云何写封信,交给宋文:“你替跑趟方府,把信交给他,然后让他之后悄悄来府上见面。”
宴云何尴尬道:“你到底要念多久,这不是及时醒悟,赶紧告知陛下吗。”
方知州抿唇道:“既然他曾经动过手,你为何在信里还说,虞钦不是杀害吴王真凶。”
“他真不是。”宴云何解释道:“要是他动过手,身上定会留下痕迹,总不能整个天牢士兵都是废物,被他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那别叫天牢,叫永安侯府算,反正你们也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方知州被倒打耙,说:“是谁让深夜
方知州恨不得拂袖而去,又想敲开宴云何脑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
宴云何翻翻卷宗:“这记录里没有任何可疑之人吗?”
方知州刚坐下来,就感觉到身下椅子发出吱呀声响。
宴云何又翻页:“别坐那把椅子,刚才跟虞钦打架,差点把这把椅子拆。”
方知州惊讶道:“虞钦竟然敢在这种时候找你?”
现在他是具有嫌疑之人,不能随便出门,只能请方知州过来。
仆役轻手轻脚地将碎掉茶杯,毁坏椅子,清理干净。
全程宴云何只是面沉似水地在旁看着,盯得仆役们背脊发凉,不由加快动作,免得触到宴云何霉头。
方知州是深夜过来,穿着身黑袍,手里拿着宴云何想要东西。
“怎样,你转告给陛下吗?”宴云何接过方知州手里卷宗,头也不抬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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