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州摸摸这人脑袋,宴云何变成少年郎模样,让他十分新鲜,忍不住伸手逗弄:“这次好歹也拉下个工部尚书,陛下还是很满意。”
成景帝在退朝后,将方知州传到御
“甚至他罪名也最多不过是御下不严,没有及时察觉工部发生贪污之事。”方知州说:“这下们就变得被动。”
本是招绝杀,若是他们先将牌打出去,脏水自然能成功泼到太后身上。
他们自然知道,太后只要不蠢,就不会想要换个皇帝。
但成景帝不考虑太后到底与此事有没干系,他需要是,太后必须与此事有关。
陛下十岁登基,姜太后垂帘听政至今,若是能借此事逼太后交出权柄,退居后宫,才不会浪费这天赐良机。
音儿之事,也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若太后真这般强硬,别说他现在身份只是游大学士私生子,便是他是永安侯私生子,抓进诏狱也是分分钟事。
等方知州从宫中回来,他便知道为何他能从虞钦那里轻易脱身。
方知州面上毫无喜色:“工部尚书姜尚在早朝上以赵祥事,向皇上请罪,乞骸骨归乡。”
宴云何神情微变:“荒唐!”说完后,他又急声问道:“朝堂上其他*员对他请辞有何表态?”
宴云何揉着太阳穴:“那这些时日们努力,全部都白费。”
方知州拍拍他肩膀:“不必这悲观,陛下还是很欣慰你能查出这件事,他说等此事,你便能回神机营重新任职你提督之位。”
宴云何苦笑道:“你说要是现在死而复生,跑到陛下面前状告虞钦谋害朝廷命官,还有用吗?”
方知州叹气道:“走私案都撼动不太后位置,就算你拉下百个虞钦,太后也会找到新人来替代,说不定太后还要转过头来感谢你,替她除掉虞钦。”
宴云何趴在桌上,气得捶桌:“虞钦是不是蠢,明知道那毒妇让他做这样事,就是挖坑让他跳,他还跳得那痛快!”
方知州握紧手中扇子:“元党倒是没有为姜尚求情,但也没有借此落尽下石,弹劾姜尚。”
宴云何说:“早前给事中张正弹劾元阁老,被锦衣卫带走就觉得不对,太后何时跟元阁老走得这般近?”
“陛下近些年越发强势,太后与阁老联手压制陛下,也不稀奇。”方知州道。
宴云何坐倒在椅子上:“要是们早些查到证据,将走私事查清定罪,工部走私火药涉及谋逆,姜尚自然逃不脱问责。”
方知州沉声道:“现在姜尚玩手釜底抽薪,将切罪责都背在自己身上,即便真查出走私涉及谋逆,也只是罪及他人,与太后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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