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狠狠抽他耳光,他在边疆足足呆八年,靠祁将军提拔才站稳脚跟。
用身血肉博来军功,在京城这种地方,依然不堪击。
这些年在边疆,他并非对京城情况无所知,只是他总以为他能及时回来,他能从天而降成为英雄。
然而实际上,他成不谁英雄。
京里也没人在等他成为英雄,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备查案获罪,在军中饮酒也获罪。”
虞钦寸步不让道:“宴大人,莫要偷换概念。”
宴云何猛地抬起被烧得通红枯枝,指向虞钦,只需再往前近上寸,便能烫那张脸。
可他到底停下来,缓慢地收手:“也是,怎会觉得和你能有话聊。”
宴云何扔树枝,随意地将包裹往脑后枕,躺下来。
身后传来衣服摩擦声,丝肉馕香气传过来。虞钦捏着剩半个肉馕,递到他身旁。
虽然没有说话,却意思很明显,他留给他吃。
若在平时,宴云何肯定受宠若惊。只是此刻想到虞钦,以及其做出来选择,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连心情也变得,bao躁起来。
他把打开虞钦手,肉馕滚出去,在角落停下来,沾满地尘土。
宴云何坐起身,盯着那个馕,低声道:“脏东西,不要。”
山中寂静,隐闻虫鸣。
宴云何背对着虞钦躺着,看着那高大佛像,佛像表情悲鸣,仿佛怜爱世人。
他从不信神佛,在战场尸山血海中活下来,也全凭信念。
那信念开始只是少年人意气,对局势无能为力愤怒,以及些宴云何从未正视过情愫。
他开始想得很好,总觉得凭借着身武艺,很快便能战功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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