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装潢精美华丽,冬日床幔厚重保暖,他抓着那厚重床幔掀开,屈膝跪在床上,正要爬入。
因酒精而迟钝神经,却敌不过生来敏锐本能。
他把抓住偷袭之人手腕,正要回击,却被对方反制,失先机,旋即被人重重掼倒在床上,砸到样坚硬物体,背脊钝痛。
宴云何把抓住那物体,挡在偷袭人喉咙,试图将人掀翻在地。
但下刻,他顿住。
周遭皆静,连小二都忍不住抓住肩膀上白巾,脑门上汗都出来。
这时宴云何笑声突兀响起:“小二,他开玩笑,你给他上碗牛肉面就成。”
陈大哥也跟着干笑起来:“小兄弟,你这个朋友开玩笑都这认真,怪吓人。”
笑声会传染,恐怖氛围很快便扫而空,陈大哥也没再提云洲事情,只门心思让宴云何喝酒。
虞钦没有参与,他吃完面后,便上楼。
皆安静下来,听着陈大哥压抑腔调。
“据说那杀神面容极其丑陋,最讨厌别人看他,有谁敢多看他眼,晚上就会有锦衣卫去府里把那个人眼珠子挖掉。”
“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只要落到他手里,通通就个字。”陈大哥比个手起刀落手势:“传说杀神最喜欢在诏狱里,边看着人上刑,边吃肉。”
有人听到这里,忍不住道:“这血淋淋,怎吃得下去哦。”
陈大哥声音都变得阴森起来:“你们知道他吃什肉吗?”
因为他摸出刀鞘形状,刀身较短,重量略轻,鎏金错银,是锦衣卫常用武器。
这个客栈锦
宴云何吃不少酒,还把陈大哥送回他房间后,自己才蹒跚地回到房间。
客栈格局相同,上房连成排,宴云何只记得自己房间位处中间。
他出门前并未锁门,走到中间地方,轻轻推,房门便开。
宴云何虚着眼来到桌前,倒杯茶水饮下,才脚深脚浅地往床边走去。
他边走边脱,外袍腰带,玉佩荷包,连上身中衣都脱,他喜欢光着身子睡觉。
宴云何都快憋不住笑,但还是忍不住要接话道:“难道是人肉?”
陈大哥惊讶地望着他:“你怎知道!他真就吃人肉,刚剥下来越是新鲜热乎,他越喜欢。”
周围人纷纷倒抽口凉气,就在这时,有道声音在旁边传来:“小二,来碟肉。”
众人被这突然响起声音吓跳,转头望去,虞钦不知何时落座在旁边方桌上,头发微湿披散,烛光拢着侧颜,令人不敢直视。
他迎着大家视线,慢条斯理地将筷子放入茶水中清洗,语气平静道:“如果有人肉话,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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