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起:“你不是觉得自己没生病吗?”
谢起哄女儿时候,就是用这种声音,这种语调。
就是在安抚他,想让他冷静下来。
当他是小孩子吗?!
厉彦舒沉默地望着谢起,点点头:“好。”
谢起嗯声:“那就先不吃药,不过今晚你让有点生气,去女儿房间,明天再起睡吧。”
谢起把药倒回瓶子里,想想,他拉着厉彦舒手,把人拖到面前:“吃药以后,会很难受吗?”
厉彦舒惊讶地抬眼,他呆呆地望着谢起,半天才点下头。
谢起把药放到边,抬手搂住他肩膀:“是怎样难受呢,嗜睡,还是感知变得迟钝。”
厉彦舒:“都有,而且容易忘记事情。”
个集团需要有能力决策者,服药过后他,不再具备这个能力。
如今他变成同样疯子。
这次又要怎留下谢起呢,吃更多药吗?
厉彦舒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倒在手上往嘴里塞。
他手猛地被攥住,谢起力气很大,握得他手生疼。
谢起:“你在做什?!”
听到厉彦舒话后,谢起闭闭眼。
看着谢起神情,厉彦舒心想,结束。
谢起对他失望,又次,再遍,终究还是要厌倦他吗?
生离与死别,又是哪个让人更加无法接受呢?
改变自己每次,都是在用刀割下身上肉,锉磨成对方想要形状。
厉彦舒睁大眼睛,这个人怎这样。
怎可以用这温和语调,作出截然不同决定。
厉彦舒把抓住谢起衣服:“女儿都三岁!不需要人陪睡。”
谢起:“你几岁?”
厉彦舒:“不样,是病人。”
这让他很不安,他什都想抓住,又什都没能抓住。
谢起拍拍他肩膀:“好,等你有空时候,们再去看次陈医生。”
陈医生是现在厉彦舒主治医生。
“看能不能再换别,让你别这难受药。”谢起说。
厉彦舒忽然有种,谢起在哄女儿感觉。
厉彦舒有些麻木道:“吃药。”
谢起抢过他手里药,仔细看药瓶名称。
厉彦舒想笑,没能笑出来:“放心,不是安眠药。”
“只要吃药就好吗,就不生气吗?”厉彦舒垂着眼道。
“哥哥。”谢起轻声喊他,语气已经没有刚才激烈。
他怕是,他疼得快死,谢起也不会爱他。
或许切都只是因为,失去药物影响,他能更加感受到这个事实。
所以才觉得崩溃,所以才为小事发火。
这个丑陋模样,跟他母亲模样。
曾经他觉得他母亲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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