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低头闷声喝茶,没敢吭声。
王悦猛地回过神来,回头朝院子里看眼,又对着竺法深道:“没事。”
竺法深盯着王悦看会儿,忽然笑下,“有空陪世叔喝杯茶吗?带点余杭雨前新茶,你父亲都没喝过珍品。”
若是搁在平时王悦肯定口应下,可他回头看眼那院子,谢景仍是没出来,他犹豫片刻对着竺法深道:“世叔,要不晚上去找你,眼下……世叔眼下有些事。”
“你这忙?听你父亲说,豫州与荆扬带你早已经布置差不多,东南那边也没大动静,此时比得就是谁沉得住气,你不闲谁闲?”竺法深拍下王悦头上斗笠,“走吧,去房间里喝杯茶。”
竺法深拉着王悦就走,王悦被拽个踉跄。
,长身玉立,身烟火俗气味道,他拿着扇子轻轻拍着王悦肩,“怎,不认识?”
王悦分明很是惊喜,忙回过头来,“世叔?”
“是啊。”原名王潜琅玡王家二公子对着王悦微微笑,“好久没见,说说,想没?”
“世叔?你怎来建康?你不是在余杭吗?”
“你父亲邀来,便来。”竺法深拍下大惊小怪王悦肩,“瘦!脸上都没肉!”
“世叔?”
“走吧!”竺法深揽上王悦肩,把将人往自己院子拉。
王悦回头看眼那院子,终究是拗不过竺法深。
回廊之上,竺法深伸手给王悦泡杯茶,王悦什也看不懂,瞧他鼓捣半天,最后伸出双手将茶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喝口,没品出什所以然。他尴尬地看眼满是期待竺法深,支吾良久,开口道:“色香味俱全。”
竺法深嘴角抽,“你当做菜呢?”
王悦下意识抬手摸下自己脸,随即又笑道:“你什时候到建康?”
“几天前吧。”竺法深摇着扇子笑,目光却是落在王悦身后院子,他往里头望几眼。
王悦意外极。王潜自从当年离开琅玡王家当和尚后,他便再也没回过本家。王悦实在没想到会在王家在见着他!要说王悦这位世叔,当年也是长安城赫赫有名人物,王家二公子王潜,少年风流名满长安,十八岁时悟禅菩提树下,夜观雪,遁入空门。这事当年在长安可谓是桩流传极广佳话。
王悦与这位世叔不可谓不熟悉,他幼年时常去余杭山寺,王潜在那时庙里当住持,平日里养养蜂种种花,王悦来,他便时常带着王悦去外头游山玩水。两人关系直不错。此时瞧见他,王悦很惊喜。
年轻余杭僧人手里捏着顶灰色斗笠,抬手轻轻往王悦头上戴,“站着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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