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容顿,似乎才想起还有这茬,顿片刻后他平静道:“给几位去倒壶水。”说着话,他捞起旁青瓷水壶立刻抬脚往外走。
王悦看着那比谁溜都快王有容,嘴角忍不住又是抽。王有容脚底抹油功夫确实是绝,难怪在王家混得如鱼得水。他回过头看向陶瞻,“不过觉得温峤那儿也可以试试,主要还是祖约!祖约有兵。”
陶瞻缓缓道:“祖约混得好啊!祖逖死后,他继承他兄长官职与旧部,封平西大将军,手底下呼百应,他还当过阵子豫州刺史,风头无两,这人手底下有是兵,而且不是普通兵马,全是跟着祖大将军南征北战精锐啊!他兵岂止是百里挑。”
王悦点下头,“如果说东南有谁兵马能比得上王敦,祖逖旧部当仁不让。”他忽然笑下,“还记得祖约去赴任,是王导亲自送,送行酒宴就摆在王家,还亲自敬他两杯酒。”
祖家小将军,张小圆脸,两只水汪汪大眼睛,当年江东也是排上名号纨绔之啊。郗璿也认识祖约,同样是东南将门世家子弟,互相都打过照
东晋当朝唯称得上将才人,竟然不是他吗?王有容诧异,你们怎想?
“们说是祖约啊!”陶瞻眉头直抽,“温峤?他手底下又没兵。”
郗璿久住京口,乍听这名字有些熟,却时半会想不起来,她问句,“温峤是?”
陶瞻替王悦向郗璿解释道:“原先刘琨手底下个少年将军,后来在江东读书做官,江东二流人物。”他扭头看向王悦,“王长豫,觉得他说温峤也对。”
王悦尚未来得及说话,郗璿忽然拔高声音,“等等,刘琨?那个孤悬塞北多年大将军?前些年死那个?刘琨,字越石,是他?”她猛地拍下手,“知道他啊,曲胡笳退胡人那个将军!他和祖约他哥哥祖逖大将军少年时是故交,年轻时他们睡过同张床盖过同张被子,夜间闻鸡鸣舞剑!”
闻鸡起舞故事直在江东流传,东晋初年两大将军,曾与少年时皆为知己好友,后来他们两人南北守住中原,祖逖与刘琨,多少五陵少年曾向往他们豪情,这两人是代人传说。
王悦点下头,“是他,温峤是刘琨个什亲戚吧,好像是刘琨外甥?”他皱眉想下,望向陶瞻。
陶瞻耸肩,“不清楚。”
郗璿忽然倒吸口凉气,“祖约是祖逖亲弟,温峤是刘琨亲戚,这倒是真巧,温峤这人如何?”
王悦犹豫会儿,“人是不错,可记得温峤前些日子被王敦招入账下啊。”他看向王有容,“你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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