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反应下才意识到谢景在说自己刚撞着床头那事,他立刻摇头,“不疼!没事!”
“那继续睡吧,离天亮还早。”
王悦点下头,明日大清早就得走,确实时间有些紧,他怕谢景太晚睡明日会觉得累,不敢多折腾,抱着种能多睡会儿就抓紧多睡会儿念头,抓着谢景手就躺下,发觉谢景手有些冰凉,他也没多想,相当自然地把谢景手拢住,低头轻轻呵口气,“睡吧。”
谢景看着替他暖着手王悦,什都没说,直到看着王悦睡过去,他才终于抬手抚上他脸。
他将睡着王悦轻轻地、缓慢地压入自己怀中。
想会儿,又道:“郭璞你知道吧?就天天给人算命那尚书郎郭景纯,他说今年是个大灾之年,给王导吓得不轻,王导脱不开身,那只能去。”
“你自己去?”
王悦在谢景面前向不硬撑,“是自己去,但还真没什底,偷偷跟你说句实话,从没到过姑苏,京口倒是去过两趟,可惜头次得罪太守,后次得罪京口郗家,后来打京口路过都是绕着走。”王悦回忆年少轻狂岁月,往事确实不堪回首。
谢景听完倒也没说什,王悦事他只会比王悦更清楚,因为王悦会忘记,他不会。他低头看着王悦,低声道:“陪你去吧。”
京口尚且无所谓,但姑苏与广陵那带,王悦不知世情,过去也是举步维艰。荆扬带出商贾,当地人身上生来带着股生意人精明,做事习惯四两拨千斤,他们不敢得罪琅玡王家,却有是办法整治人生地不熟王悦,这便是世情。
秦淮渡口,天上下着细雨。
王有容抄着手站在渡口等人,顶着冷风背着匣子,他不停地搓着手。入秋,天气说凉便凉,场秋雨场寒,昨天半夜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下小半夜,彻底将夏末下成清秋,出门忘记加衣裳王有容打个寒战。
伙计在往船上样样地搬着行李,侍卫拿白布把刀包起来,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王有容心头正盘算着路线,远远瞧见两个人走过来,他定睛看,忽然有些傻眼。
王悦卷着截猩红袖子给人打着伞,两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王有容眼便认出来王悦伞下那
谢景外镇江淮许多年,心里这点数还是有。这世上最聪明,永远是生意人。
王悦听谢景要陪自己去,看着谢景眼睛都直,“你说真?!”
“嗯。”
王悦抓住谢景胳膊,忙道:“那成啊!可以安排。”
谢景看着王悦压着激动样子,眸中暗下去,他揉下他脑袋,问道:“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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