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静默片刻,“先收兵,此事回建康再议不迟。”
阵爽朗笑声传来,“王处仲,掏心肺跟你说句敞亮话,你可真得听这次!这辈子全是为王家!恶名臭名都担,你只管做你江左管夷吾,这种事来干就成!”
王导忽然笑下,良久才道:“何时收兵?”
“随时都成,让先喝完这盅酒。”
王悦立在门口听许久,只有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桓,果然王家能治住王敦也就王导个人。
那大咧咧毫不掩饰声音分明是王敦,王悦敲门手忽然停在空中,他四下看眼,侍卫都在院外,他无声地走到竹窗边,里头声音稍微清晰些。
“若是当年立个年纪小,别人只会说王家有窃国之心,王家断不能有今日地位。”
那声音不急不缓,带着股读书人温吞劲,王悦下子就听出这是王导声音,他下意识屏住声息。
里头传来王敦声嗤笑,“你总是想得太多!怕这怕那!”
“这些事便到此为止。”
还没问过你,这怎回事?”
王有容明显顿会儿。
王悦忽然又打断他话,“行!不用,如果是误会,那说清楚便是,你现在过去趟,有什话当面话说清楚,你和他别闹出什隔夜仇来。”
王有容欲言又止。
王悦拍下他肩,跨过台阶往侧厅走,留在王有容个人站在原地神情呆滞。
要是搁其他人,王敦和你打打马虎眼,他压根不会放在眼里,而王导来,这说让收兵便收兵。果然物降物。
听到里头说废太子,王悦并没有多担忧,他来之前探过王导底,
王敦似乎沉思会儿,开口道:“收兵也成,不过……”他顿住声音。
“有话不妨说来听听。”
“皇帝病,听说还吐血,以前听人说,人旦吐血便活不久,他百年之后,他儿子还得当皇帝,当年你没有听话挑个年纪轻,如今也不算晚。”
“你想废太子?”
“是觉得他无才无德,不配坐这位置。”
误会?他与谢陈郡之间?
世子你怕不是弄错什!
在王有容发愣空当,王悦已经进侧厅,自己给自己泡杯茶,副清心寡欲模样。等约莫半个多时辰吧,王悦终于听见下人来报,那位到处嚼他舌根王含王大人走。王悦这才拂袖起身,往王敦临时书房走去。
进院子,他招手拦下通报人,自己步上台阶,刚要敲门,里头传来道模糊声音。
“早就同你说,当初便不该立司马睿,随便挑个年纪小,那今天王家也不至于险些遭受灭门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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