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闻声沉默会儿。
王有容瞧着王悦脸色,凑近些,“世子,你今日瞧着如此之,bao躁,又不讲道理,是不是谢陈郡他欺负你?”
“啥?”王悦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东西?”
“没事!”王有容立刻摇摇头,“没事没事!”王有容想起从前在江北与谢陈郡打交道经历,欲言又止,谢陈郡此人心计之深沉让人记忆尤新,王悦这道行在这人面前玩心眼基本是死路条,他本来就不太支持王悦去和谢陈郡打交道,若是王悦能自己知难而退,便是最圆满不过。
王有容心里随意地想着,面上依旧挂着讨好笑,对着王悦依旧不停地嘘寒问暖。
当傻子吗?”他看着王有容,脸色微微扭曲,“你克制些!继续睁只眼闭只眼!跟从前样!成吗?”
王有容隐约感觉到王悦在发火,他忙点点头,屁股往外挪挪,挪完又往外小心蹭蹭。
王悦深呼口气,他迟早给王有容气死,“行!别磨!”
王有容闻声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有些不知道该往自己屁股往哪里放,犹豫片刻,他在王悦跟前蹲下。
王悦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王有容你蹲着干什?”
王悦抬手用力地揉揉眉心,没理会黏黏糊糊王有容,过许久才低声道:“你想办法去约温峤出来,要与他见面。”
温峤,当年秦淮河上亡命赌徒,如今已然是太子中庶子,东宫炙手可热人物。
王悦对太子党有些成见,但温峤此人除外,这些年王悦混得不如意,温峤那赌徒时常请他去喝酒,来二去倒是有些交情,司马绍身边人,王悦唯独看他顺眼。
温峤此人履历很是传奇,十七岁入仕,年纪轻轻便入军营,跟着并州刺史刘琨起镇守北土,彼时正是八王之乱末期,胡人南下,无数汉人浩浩荡荡渡江避难,这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衣冠南渡,此时北方几乎全盘沦陷,唯独并州刺史刘琨人孤悬塞北,温峤跟着刘琨周旋在各胡戎之间,堪堪守住并州。
温峤当年来江东,便是以刘琨嫡系身份入朝堂,凭借着并州这层关
王有容镇定道:“觉得蹲着舒服,世子你让蹲着!蹲着时候特别舒服!”说着他拍拍自己衣摆,示意自己真很舒服。
王悦瞠目结舌地盯着他,“成。”他点点头,“成吧!”
叫他还能说什呢?
过片刻,他问地上蹲得很舒服人,“荆州那边局势如何?”
“与几日前传来消息致,刘隗与大将军东南对峙,双方都没动静,各州郡也很安静。”王有容看着王悦,小声道:“世子,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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