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呢？”男人耐着性子问道，“他平时在哪？”
“
不知道。”王乐低着头，攥着拳头，指甲狠狠掐进肉里
片发白。
男人看
她会儿
王乐。
王悦
脚步猛地顿住。
巷子里，穿着黑色背心男人卷把袖子，用力地扯着王乐头发将她狠狠甩在墙上。王乐脚下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泥浆地里，裙子上掀，头发散落地。
王乐没哭没喊，胳膊上摔得全是血，她死死抓着书包，整个人不停颤抖着。
追债人围圈，穿着黑色背心男人蹲下，有人在后头给他撑着伞。他轻叹口气，从兜里掏出支烟点上，等半天，他伸手轻轻拍下王乐脑袋，“你哥呢？”
悦就猛地察觉出不对劲，大雨模糊视野，他抬头看眼不远处平房。他退出去，换条路绕过去看眼，眼中忽然锐。
墙上和门上被泼猩红油漆，赫然写几个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那字迹没干，还在往下滴，看上去是刚写不久。
王悦对这些东西相当熟悉，他这具身体正主怎
死他还记得很清楚。
王悦对王家父母事知道得不多，大致解到王家父母是因为做买卖亏钱，家底撒得干干净净还欠大笔高利贷，去找朋友借钱路上出车祸双双去世，留下对完全不知道事儿女对付高利贷公司。
“出门。”
“去哪儿？”
王乐低头抱紧书包，很久才说句，“不知道。”
男人抽着烟，打量她会儿，问道：“真不知道还是骗人呢？”
“不知道。”王乐紧紧贴着墙壁，“出门时候他还在，不知道他去哪儿。”
之前王悦把家里头所有钱包括房子和车全部给出去，被讨债人逼得走投无路，最终因为被人扒光泼上油漆绑在小区门口受不羞辱投水自尽。王悦借着这身体重生，刚接手这烂摊子时候，也是有些懵。
对方其实不敢真动手砍人，主要手段就是恐吓威胁以及羞辱，王悦那时候住地方每天被人泼红油漆泼鸡血，每天进屋就跟走进凶杀现场似，眼看去肠子流地，其实全是猪肠。
王悦那时候还不熟悉环境，待两天后果断领着王乐搬家，两人走在大街上身上加起来没有二十块钱，浑身家当就是几件旧衣裳。也就是这时，两人在巷子里撞见满脸油腻做死人生意王老板，王老板抱着只肥硕橘猫，摸摸王乐小脸，把两人领回家。
王悦对被上门追债这件事儿印象相当深刻。
他看会儿那房子外头字，慢慢退出巷子，就在那瞬间，他脑子里忽然想起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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