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立即明白
她
意思。他也感觉到手臂浸在水里。
“水……”冬树嘀咕道，“进水。”
“为什
？为什水会浸到这种地方？”
“是啊，说不定因为刚才地震，发生大规模地基下沉。”
“那这水不会退？会迅速涨起来？”
冬树这
说，明日香发出轻松声音：“对呀。”
黑暗之中，两人拥抱着等待时间流逝。说说记忆中事情，谈谈感想，不时发出笑声。冬树忽然想，说不定这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第次感到轻松。虽然直是同样姿势，精神上却几乎不累。
他不时看看手表。有时感觉时间流逝得慢，有时又感觉快。当希望早刻脱离这种状态时，就感觉时间过得慢。但又意识到有种种问题，就想把作出决断时刻推延，每逢此时，他就感觉到时间过得快。
“哎，冬树，紧紧掐住脖子就会速死吗？”明日香忽然问道。
“不会。”冬树答道，“要窒息死亡，需要定时间。”
没别办法嘛。如果这样动弹不得，
们只能死。但原本们就打算死呀。就当是准备工作提早点开始好。”
冬树声叹息。“确实如此。就这样迎接P-13现象毫无问题。这种时候能这样想，真是很厉害。你真很坚强。”
明日香在他臂弯里摇摇头。“根本就不坚强，所以才没跟诚哉先生走。觉得选择死毕竟是种逃避，所以才想至少不能怕死。反正能跟你起。”
“是啊，也这想。”冬树抱着明日香手臂使使劲。
“不过，有几个问题呢。”
“不好说……”
水位在涨，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感觉到。这样下去，明日香就会没顶。不，不仅如此，冬树也会遭受没顶之灾。
“冬树，后背完全浸在水里。”
“明白。”他拼命尝试挪动身体。如果不能站起来，两人都
“定时间是多少？”
“不好说。可能是分钟，也可能是三十秒。”
“那，就从P-13现象发生稍前点开始勒脖子……这样好像不行吧。”
“应该不行。”冬树抑制着声音，内心并不平静。明日香似乎想让他掐她脖子。“还是得想个速死手段——”
冬树刚要说出“吧”，明日香说道：“好冷！”
“计时对吧？这只手表比电波计时器慢分钟，这个问题怎处理？”
“这是个问题，但还有更大问题。”
“什？”
“方法。”明日香说道，“死亡方法。这个姿势怎才能死？”
冬树又陷入沉默。这个问题很严重。他脑海里浮现几个方法，但每个都有难点。“慢慢想吧，时间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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