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香没有回应。冬树感觉奇怪，扭头
看，见她蹲在地上。“你怎
？”
“嗯……没什。”她似乎连站起来也很难。
“喂，你莫非……”冬树冲过去，要摸她
额头。
“
说没什嘛。”明日香拨开他手，“只是有点累。”
“撒谎！”冬树强行摸上她额头。跟预料样，相当严重高烧。
药剂部在楼。冬树走进去，做个深呼吸。眼前是排排柜子，要找药在哪里？完全无从下手。
“只能从头找起，有你起来太好。个人实在不行。”
明日香报以微笑。“没错吧。”
“达菲拼写是T、A、M、I、F、L吗？”
“大概吧。记得是黄白色胶囊。”
声音疲惫不堪。这是很自然，走到这里几乎用三个小时。他们拼命走，不让泥浆吸住鞋子。
“休息下？”
明日香摇摇头。“休息就动不。”
“明白，那就口气走过去。真只剩点路。”冬树又迈开步子。
晴海大道是横贯银座主干道，道路笔直延伸。这样走，就知道东京市街破坏成什样子。数寄屋桥随意穿行路口7①被撞成废铁车辆堵塞，通过都很难。繁华商业街变成瓦砾和残垣幽灵城市，歌舞伎剧场也已垮塌。
他沉默，看着明日香眼睛。她脸想哭表情。“没什……”
“不可能。什时候开始不舒服？”
“就要抵达医院时候。但觉得没事，别放在心上。”
冬树摇头，拉起她手腕。“先躺下。”他推着她来到外面。那里有长椅，他让她躺下。“必须尽早找到达菲。”他揪着头发说道，“去病房
“真？”
“嗯。学校指导学习流感内容时，让们看药照片。”
“太有用。”冬树走近药柜。
然而，药品似乎不是单纯按照字母顺序排列。柜子上有记号，恐怕是医院人可轻易理解，但冬树完全不懂。他只能以黄白色胶囊为线索查看。
“手电光很难办啊。很难辨别药品是什颜色。”冬树愁眉苦脸地说。
所谓大都会，如果没有人就会坏掉。如果这里是人丁稀少乡下，这样变化也许不会发生。冬树再次痛切感受到，这个城市是由许多人在微妙平衡中支撑着。
两人在下个交叉路口左转，脚下响着嘎啦嘎啦玻璃碎裂声。
“小心点，大楼玻璃窗会掉下来。”
“嗯。”明日香答道。
再往前走，两人照亮前方，可以看见幢灰色建筑，辆急救车停在那里，正是医院。他们从急救入口进入。建筑很坚固，几乎看不到地震造成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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