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鹰都在这,那虞北洲定然还在附近没有离开。
宗洛正思忖着,忽而听见裴谦雪声音:“失礼。”
就在宗洛面露疑惑时,他忽然感到有人靠近他背后。
紧接着,双微冷手轻轻触碰到他脊背,以种极为轻柔姿态将满头银白色发丝鞠起。
微微有些清冷好听声音从背后传来:“瑾瑜,你头发乱。帮你重新梳理下。”
行军条件艰苦,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有条件吃上热食,今天多准备些饼之类冷食,明天路上吃也不耽误行程。
很快,训练有素骑兵就重新搭建好个营帐。
宗洛带着裴谦雪进去,颇有些歉意:“他们从皇城来时候没想到还会有人,只能先委屈你住这里。”
“没事。”显然裴谦雪也不是在意这些人:“对,怎没看见北宁王?”
裴谦雪原本对这位藩王不过点头之交,然而那个似是而非梦境确影响够大。梦里不仅有真假皇子,甚至还有毫不留情背刺,对象竟然是效忠旧主,登上帝位,难免留意。
如何能走?
可是裴谦雪依旧这说,心底也没有多少懊恼。
不知道为什,他有种十分不好预感。就好像如果此次不跟随瑾瑜起去前线,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冕旒背后,那双锐利深沉双眼打量他许久,直到裴谦雪有些站不住,才缓缓道:“也罢,你走,那些人估计会更快。”
“朕准,早去早回。”
“啊、哦。”宗洛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说:“好。”
平日里梳头这种事情,宗洛都是随便用发带扎就完事。
大渊对发型制式要求不多,也不定非得佩戴发冠官帽。例如虞北洲就每天披头散发,除修剪以外完全放任生长;宗洛则是习惯性在自己脑后草草扎个马尾事。
在皇城里时候也样,他不大习惯别人服侍他穿衣洗漱,
宗洛轻描淡写:“不知道,昨天出去后就没回来。”
索性是无关紧要人,裴谦雪也没有多究。
放下行礼后,他同宗洛起走出营帐。
恰在这时,天边忽然飞过点黑点。
定睛看,那不正就是最喜欢跟随在虞北洲身旁那只丑鹰。
裴谦雪暗自松口气,迅速收拾好行装,路跟过来。
宗洛抬头看眼天色:“既然裴相来,那们就再原地休整天,明天再全速出发。”
“是!”
其他将士纷纷领命下去。
虽说是原地休整,但也不能啥事不干。该清洗马具清洗马具,打磨兵器打磨兵器,收拾东西收拾东西。整个营地里热火朝天,甚至还破例准许补觉,明天大早便要行军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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