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宗洛差点没吓得跳起来。
渊帝将手轻轻放在他头上
后者犹豫地走近两步,又被他斥道:“走近点,离那远作甚!”
不得已,宗洛只能奉旨行事,走到长榻前。
不料,渊帝又拍拍旁边绒毯,下令道:“坐。”
与天子同榻。虽然长榻很长,够上至少三人,却也绝对不合礼数。
宗洛发觉不对,悄悄抬眸。
宗洛受宠若惊地接过这杯圣上亲自斟烈酒。
他也行军打仗,上辈子在边关时候全靠酒驱寒,酒量自然不错。
杯冰冷酒液下肚,立马开始在食道和胃囊里火烧火燎地燃起来,仿佛给他增添不少勇气。
末路英雄都配酒,虽然他不算什末路英雄,但喝点还是可以。
“父陛下,”
,中央挖空,站在最中间可以将天空览无遗。
他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内里熟悉冷厉声线:“来?”
推开门,渊帝正负手而立,站在观星楼中央。冕旒垂下敲击声音叮当作响,锐利视线看过来后,先是仔仔细细将他从头到尾打量遍。
宗洛垂眸道:“父皇。”
元嘉贴心地将观星楼门关好,将安静留给这对天家父子。
只见这位素来冷肃威严,bao君只手撑着额心,只手拿着酒盏,眼眸微阖,看起来副醉不轻模样。
见他迟迟未动,渊帝不耐烦地问道。
“磨蹭什呢,朕说话你没听见?”
宗洛也不确定渊帝到底醉没醉。但显然位喝醉,bao君会比位清醒,bao君更难伺候。
他坐在这块绒毯上,只觉得如坐针毡。
宗洛正想开口,就被渊帝打断:“朕还没说话,你怎就先开口?有什事情这着急,竟然还要放在朕前面?!”
普天之下,自然天子为大,旁人哪有僭越道理?
不得已,宗洛只能道:“臣不敢。”
见他这般说,渊帝这才满意。
帝王转过身,走到长榻前坐下,朝白衣皇子招招手:“你过来。”
待上前走近两步,宗洛才闻到观星楼内浓厚酒气。
果不其然,身穿着玄金龙袍帝王脚边桌案上正放着坛坛美酒。其中甚至空好几坛,内里传来浓烈酒味。渊帝现在手里也还拿着青铜酒盏,显然没有少喝。
渊帝好酒。或者说,行军打仗人都爱酒。但是像他这样为喝别人国家美酒所以跑去把别人国家打下来,应当也是头位。
只是当皇帝就收敛不少,甚至只会在宫宴喝上两杯。像如今这种大饮特饮情况,显然不常见。
“这是朕登基那年,在章宫后方梅树下埋酒。算来,也有二十年时间,现在开封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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