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从开始就知道,这场对峙在所难免。
他曾经以为,自己在再看到虞北洲时候,会费尽口舌同他解释当初那个三皇子并不是他。他
照夜白轻鸣声,乖顺地停下。
人马静默在雪原之上。
不知何时起,雪原又下起细细密密雪。
寒风将白衣皇子纯白发尾和鬓发掀起,簌簌落下雪花缀在纤长卷翘睫毛上,像是沾层好吃糖霜。配上他通体白金长衫,不仅多堪折脆弱,也无悲无喜,整个人低进暮霭里去,淡然化去,再无踪迹。
虞北洲骤然踩住马镫。
穿书之后依靠着原文,直上帝视角,高高在上。
迎着冷风,宗洛冷静地逼迫自己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好像这样就能抹消掉那些痛苦,那些绝望和真相,不用去深想自己这穿书后两辈子追求是什,上辈子不明不白死是否值得。
他宁愿用把钝刀来搅合自己血肉,点点,沉到模糊。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看见虞北洲。
在这冰冷刺骨空气里,宗洛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然而也不至于死还把尸体缝上,耗尽切交换也要到延续到这辈子来。
再者,便是虞家。
虞家主母虞家家主,平白无故,对于个陌生人,实在好得过头。
宗洛穿过来时候,三皇子刚过七岁生日不久。他心底惦记着剧情,生怕如同原著样被主角弄死,选择称病在家。
在这期间,虞家主母和家主几乎每日都会来探望他,甚至还从卫国皇宫请来御医为他看诊,又是抓药又是嘘寒问暖。
骊马高高扬起马蹄,险险在距离不远地方停下。
他定定地看着那头霜华长发,眼底胸口干涩扭曲。
痛楚距离他实在太过遥远。当身体将疼痛置换成快感后,纯粹痛苦便再未品尝,以至于感受到,都只把□□当成蜜糖。
“虞北洲。”宗洛开口。
他声音很平静,至少表面上听起来是。
同样是急促马蹄,踩在雪地之上。
好听地,如往常般带着些傲慢声线响起,在空寂无人雪原上回响:“师兄就这般不想见到吗?”
如果可以话,宗洛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个声音。更不想再和这个声音主人有任何交集,任何纠缠。
对错早已分不清,在情感面前永远无法理智,哪怕清楚自己是迁怒。
他骤然勒马。
那会儿宗洛还只是刚刚穿书,从未体会过家庭温暖。
虽然只有短短个月,但他对虞家印象却特别好,后来知道虞北洲如同原著般灭门虞家后,才会那般失望。
桩桩,件件
宗洛不是没疑惑过,只是未曾深想。
说到底,还是他太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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