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管家也去瞧会,看他死死地攥着手上那件白金色鹤氅,任御医怎掀都掀不开,最后不得已,只好用剪刀剪下面部分。
“丧尽天良啊!”
老御医边指挥下人清理,边现场调配敷做外伤巫药:“竟然还用花柳街常用药,当真丧尽天良,惨无人道!”
廖管家帮忙打下手,也不由得叹气。
好端端个也曾是千金之躯。也不知惹哪位仇家,竟然被如此折辱。
“殿下。”
老管家为宗洛整理好大氅衣领,低声道:“个时辰前,有位下人带着卫国质子来府上,手上还拿着您伞。”
听见叶凌寒竟然真来,宗洛有瞬间讶异:“知道,是让他们来。”
他还以为叶凌寒会选择去求助他表兄。
毕竟这人心高气傲,就算帮助也只能不显山不露水来,宗洛甚至还做好被记恨上准备。
正在发病。联系文中描述和真实表现,要是现在忍不住打他顿,恐怕虞北洲得更加支棱起来。
最后宗洛愣是按下自己火,顶着背后如同附骨之疽般火热视线,步步踏上冰冷寒石台阶,头也不回地离去。
想到这里,白衣皇子不由得抬手,冷着张脸将脖子上血迹擦除。
这块先是在大巫祠时候,被太阿削出条血线,后面是被按在浴池边啃口,最后又是今晚时不察被发疯虞北洲加重伤势。
指尖抚过时候,宗洛还能够感受到上面凹下去两个小小血洞。
宗洛点点头:“辛苦,既然来,就让他在这里住下,待治好后再回去吧。”
卫国如今情况不甚明晰,七皇子独守大权,老国君也属意这位。
只不过废立太子事,暂且还是没有那快。
大渊如今分量,任谁都得掂量三分。
叶凌寒在大渊为质
廖管家道:“那位公子伤得很重御医正在为他看诊,连开好几张方子,说身上还有不少旧疾,正好起治。”
何止是伤得重。
送过来时候,卫国质子浑身上下就披着殿下件鹤氅,宽大衣物下光溜溜双腿垂下来,依旧还在往下淌着红白色血,剧烈发抖,也不知道是怎支撑着走到府前来。
御医见,直接指挥人把府上军用担架拿过来,将叶凌寒架上去,运到医务房里。
等到担架过来那刻,卫国质子才终于支撑不住晕过去。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穿书,他甚至怀疑虞北洲是不是吸血鬼转世。
“晦气。”
他嘟囔句,慢慢把自己沉进池底。
好像这样就能洗去些说不清道不明颤动。
等到宗洛换好衣服出来后,廖管家已经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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