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昨天在电视上看到直播视频,他根本无法把他那个总是笑呵呵使坏表弟,同电视上黑胖阴郁中年人联系起来。
而现在,风水轮流转,他手上甚至有宝贵票可以把钱宝弄死。
卢旭说到这里时候,不知怎地,就低头看看自己手,他觉得这事儿应该点也不难,多少人辈子都等不来这快意恩仇机会。而他至今没有投票原因,只是因为他得沐浴更衣,虔诚地把钱宝送上断头台,毕竟电视里都这演。
他说到这里时候,背后传来记低沉而乏味声音。
“哦……”他女老板从椅子上站起,身形晃悠地往楼梯边走,边走边说,“出门左转三百米就是个广场投票点,去吧。”
丸。
他当然也尝试过供出钱宝,但那时他才知道,钱宝直以来都是以他名义在和对方联系,甚至连接收赃款账户,都是偷偷用他名义在办,更何况送货人也是他,人证物证俱在,随意攀咬警方是不会信。
从他出事那天起,他就没见过钱宝,他妈倒是来警察局看过他,还想靠和警察睡觉来救他,丢人可以。
这当时是他那时候想法,羞耻、懊丧、痛苦、愤恨,这些无比强烈情绪完全改变个17岁男孩。
他被学校开除,去坐牢。
牢里前辈帮他分析过,钱宝大概是收到风声,所以才派他去提货,说得不好听点,他就是被钱宝送上警方钓竿上鱼。
不过这种事情,已经完全不重要,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
再然后事情,就是出狱、入狱再出狱再入狱,中间他妈也染上性病死,他和监狱里认识前辈混很多年,步步从阴沟里努力往上爬,黑暗世界毕竟也是等级森严地方。
他最后做个鸡头,手下手不少姑娘,他经常殴打那些女孩男孩,做和钱宝之前对他做事情差不多勾当。
但是,他再没有见过钱宝,甚至钱宝被捕入狱事情他也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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