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刑从连深深吸口气,问他:“还有什?”
“还有……”林辰仰望天空中太阳,平和道,“你知道,这是座炼钢厂,所以还有足以让人灰飞烟灭钢水,那已经不能用滚烫来形容。”
林辰从头到尾,都竭力保持平静,但说到这里时候,他终于克制不住,声音颤抖起来:“那是个平衡系统,而任务,就是花五分钟时间思考,究竟要把这锅钢水浇到谁头上。可是,他们有谁是应该死呢?”
刑从连猛地看向林辰,自从他听过付郝故事后,他也尝试过模拟林辰当时遭遇情况,但现实情况永远比模拟情景残酷无数倍。
“老实讲,那时候真很想走,广播里倒计时还在继续,个个数字往前跳。光是听惊恐求救声,就已经听差不多半分钟。后来,有人压过所有声音,第个开口。”林辰淡淡道,“先说话是周家那位小少爷,周少爷是律师,他控场力在此刻显露无疑。他求救救他们,他也听指导语,他说那16个人本来就会死,如果扳动操纵杆就是在杀人。他说陈与君已经劝过他们,是他们自己不听,他们必须为自己选择负责!”林辰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少数人为什要为多数人愚蠢买单?可是,那是活生生16条人命啊。仅仅是因为他们学历低下、看不懂轴承系统、容易轻信他人他们就活该去死?周少爷话很有道理,可不认同啊,来真没办法认同这样观点。”
刑从连已经无法插嘴,只能很安静地道:“嗯。”
“他说法律、社会制度、规则、人性,他说很多很多……你可以说他很自私,但也不认为那是自私,每个人都有活下来权力,不是吗?”
刑从连仿佛也站在厂房高空之上,看着那些站在高空、拼命向林辰求生年轻人:“这才是最好道德测验,无论你怎样选择、无论死去是哪边,只要现场录像公布,都会掀起巨大舆论狂潮,所有人都会开始讨论规则、道德、善恶。如果少数精英存活,那就是果然权势阶层生命比平民珍贵;如果多数平民活下来,就会变成原来生命是可以用数量而非质量来衡量。”
“是啊,所以当时脑子很乱、非常乱,就算是也无法冷静下来。知道凶手想做什,因此非常恐慌,那个时候甚至已经转身。”林辰非常冷静地自剖析道,“本性真不如你想那坚强,是个懦夫,真。觉得置身事外很好,什都用不做,既不触犯法律,也看上去不用为任何人死亡负责。”林辰望着他,带着绝望和颓废,却又清醒得过分,“然而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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