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听吗?”端阳抱着骨灰盒,同他起走上船,副你听就得负责到底样子。
“本人确实不是很想听,但如果涉及华国企业违法,确实在职责所在。”刑从连说。
端阳转过身,凝望着手中骨灰盒,半晌后,缓缓开口:“谢谢你。”
类似话,刑从连仿佛在许久之前也听林辰说过,林辰说过,要为许染讨个公道。
但林辰和端阳当然是不同,他皱皱眉头看端阳:“螳臂当车,你能活着站在这里都应该谢天谢地,讨公道,天底下哪有这多公道?”
端阳很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林顾问最终没有熬过去,你会怎做呢?”
虽然端阳语气和顺,但刑从连却有种被人指着鼻子骂错觉:“当然是去杀查拉图。”
“不能杀吗?”
就说过这个。”
“这确实像段万山会做事情。”刑从连这样说,“很执着,又很潇洒。”
端阳依旧背对着他,沉默地做着事情,望着青年人背影,刑从连缓缓开口:“虽然有些话林辰来说比更合适,但鉴于他身体状况,觉得由代劳也未尝不可,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请说。”
“你老师其实喜欢你……”刑从连还想继续讲述他从段万山那里听到故事,却被端阳打断。
“你有这个能力吗?”
端阳笑起来:“暂时没有,而且是医生,不能杀人。”
“这是什逻辑?”
“你不用管,和你不样。”端阳合上骨灰盒盖子,站起身对他说:“其实说到底,们每个人都会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里做力所能及事情。比如说,就算现在知道,老师死亡、高孟部族流离失所,这切都是周瑞制药利用查拉图在雨林势力进行非法人体实验所造成,但对此确实无能为力。个人力量既杀不查拉图,又没有足够证据能让这个跨国公司破产倒闭,所以只能在这里呆下来,看看有朝日,是不是有某契机能让扳倒这两座庞然大物。”
“周瑞制药?”刑从连打断端阳。
“知道。”
“你怎又知道?”
端阳看着他,神色坚毅却温柔:“有些事情,当你走到终点再回过头看时候,会非常清晰。确实知道这点。”
“所以接下来,你准备怎做?”
他这问时,已经准备好听青年说:请你替给老师报仇类句子,但令他意外是,端阳只是说,想留在这里,把事情查清楚,给所有死者讨个公道,以慰老师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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