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回答过程中,黄泽想望着林辰因为高烧而干裂起皮嘴唇,他想,如果林辰回答是,那他定会再为他倒杯水,然后逼他喝下去。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林辰凝视这他眼睛,语调反而轻柔下来:“也并不是所有答案,都可以用对错来区分。”
黄泽猛地站起,如果不是还在刑警队中,四周监控严密,他定会用力掐住林辰脖子。
刑从连很聪明,他当然知道,付郝所说那个故事,并不是纯粹假设,类似故事,很有可能真真实实发生过。
因为真实,所以很沉重。
凤眼很冷,冷得能滴下水,结成冰。
“黄泽,你这样,很没意思。”林辰没有打开黄泽手,那样会显得太矫情太做作,他微微转过头,闭起眼。
黄泽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扶在把手上,几乎要把他整个圈起来,然后问他:“这三年来,你过好吗?”
“如果过得好,您早就亲手收拾,又怎会这安心?”
“很心疼你。”黄泽说着,又向前凑凑,因为距离太近,林辰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冰凉气息。
凡是拷问人性问题,都理所当然沉重。
……
因为停课,市实小里没有学生,上班老师也很少。
上课铃
车内,校门口。
风中似乎带着海洋咸湿气息,付郝深深吸口气,对着刑从连背影,缓缓开口:“举个例子吧,假设,有20个孩子,因为某些原因,被丢在铁轨上独自玩耍,其中,有4人是有钱人家孩子,他们很聪明并且是业界精英,他们劝告其他孩子说,虽然这里看似荒废,但们所在这条铁轨,可能会有列车经过,们应该去旁边另条铁轨上,那才是废弃铁轨,会更安全,然而剩下16个孩子,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并没有听从劝告。于是,4个聪明孩子独自走到废弃铁轨上。理所当然,火车来。如果这个时候,你有机会站在铁轨切换器旁,你可以选择让火车转向废弃铁轨,牺牲其中4人,以救出更多孩子;相反,如果你不这做,更多孩子,将会死去。”付郝望着刑从连背影,很艰难地,笑笑:“请问,如果你遇到这样事情,会怎做呢?”
刑从连发丝被雨水打湿,他探出车门半截身体也已湿透,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如石雕般,仿佛思考很久。
最后,掏出打火机,打两下,却并没有打着。
“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回答。”噗嗤下,火苗终于冒出来,他把打火机凑近烟,点很久,才把烟点着,他吐出口烟,然后说:“但定会敬佩那个能做出选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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