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长生见他出来,似乎舒口气,焦急道,“前面堂飞四道令,不知出什事。”
飞令般是堂内紧急时用咒术,堂总共有道飞令,如今突然飞四道,绝非小事。
嵇清柏刚想说话,突然山前传来声巨响,长生霍地回头,师
嵇清柏被这提醒,倒是有些恍然,自从回到绝顶峰后,两人已是许久未见,修道之人年月都过得漫长糊涂,可这回,嵇清柏却记得非常清楚。
他记得那人离开时落起绒绒细雪,绝顶峰下万年不变风景,那时却有别样风情,南无玄色仙袍广袖,抱着自己时,似有辛夷花甜味。
嵇清柏想着对方红尘旖旎般眼,沉默会儿,才说:“也不知道。”
长生小心翼翼地问:“南无大师修为法力高强,如果他在绝不定有他对付鸣寰师父就不会死。”
嵇清柏没有说话,他腕子上戴着南无给那串忘川铃,不知是什原因,这铃铛对他似乎没什用,不论他思念南无,还是怨恨对方为何还不来见他,都未尝过那玄雷之痛。
这边,就算死,也不会让师父死!”
“傻孩子,你有圣妖心头血,根本死不。”嵇清柏伸出,摸摸长生脑袋,他叹口气,眼神温柔,“为师只怕你被歹人抓住,因金焰炽凤心头血而受炼阵之苦,怀璧其罪,那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长生眼眶通红,他张张嘴,又合上,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来。
嵇清柏并不心软,正视着他,严肃道:“你看着。”
长生抖着唇,看住他。
他第次知情爱,却又不知情爱有多痛。
嵇清柏坐在闭关洞,看着掌心忘川铃,只觉心下满是怅然若失酸楚。
长生守在洞外别院里,那儿被嵇清柏设结界,教派无人能硬闯。
嵇清柏说是闭关,其实也就是摒除杂念,借着天地阴阳好卦出之后天命劫数,可惜卦算圈,别说长生,他连自己命数都看不太清楚。
洞不见日月,嵇清柏从卦出来也不知过几日,他隐隐有些不安,袖摆挥,开山门,见到守在外头长生。
嵇清柏字句地道:“答应师父。”
长生还是摇头,眼泪掉个不停。
嵇清柏皱着眉,心想还没到时候,是不该逼得太紧,只能又叹息着劝道:“好好,为师也不定输给他,别哭。”
长生胡乱摸着脸上泪,抽抽搭搭地说不出话来,嵇清柏实在没太多安慰人经验,只能默默陪着。
等到爱徒终于心绪平复,嵇清柏也不敢再提这种生死事,他提到要闭关修炼阵,长生听也只是点头,多嘴问句:“南无大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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