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皱眉,唤声:“小郎君?”
檀章看着他,似哭非哭地扯个笑,声音嘶哑:“你就这不
嵇清柏实在不知道和凡人该怎讲明白,只能佯装收下。
结果药还没喝几天呢,今日晚间药包就被檀章给发现。
虽说嵇清柏确算得上是檀章强抢来,但两人至今倒还真未发生过陆长生所谓“腻不腻”事儿。
小郎君毕竟脸皮薄些,又气嵇清柏不告而别,避自己如蛇蝎,所以除每七天那顿解药,两人不得已贴身亲近外,檀章极少再如先前那般痴缠着他,只每日雷打不动讲经,他俩还算得上有些正面交集,但都是个规规矩矩地讲,个冷冷清清地听。
陆长生不知小郎君和嵇清柏又在玩什情趣,心大也没另外安排方丈睡觉地方。
两江方氏这回来朝临还真是正正经经跑商来,只是没人知道来会是如此年轻方氏家主。
商队遇袭后,消息藏得严,驼山寺虽然香客众多,但也没人发现方氏少主在此养伤,檀章带着嵇清柏离开后,朝临夫人小姐们没少打听过方丈去哪里,不过都被驼山寺两位执事以云游为借口给打发去。
商队继续往北,路途上隐隐加快速度,只是陆长生这阵子面色不是太好,说来理由荒谬,竟然是驼山寺那位方丈突然病。
嵇清柏第次咳血时候檀章并不知道,陆长生清早撞见时吓跳,上前把半天脉却没任何头绪。
嵇清柏淡定地擦干净嘴边殷红,笑着道:“无妨,贫僧平时就有些心悸毛病,长生兄不用担心。”
于是嵇清柏只能每晚不尴不尬地睡在马车外间,没想到早上随手扔药,却被檀章发现。
“贫僧这几日有些贫血。”嵇清柏见对方脸色难看,急忙找理由安抚,“长生兄便给配几副滋补气血药。”
檀章张张嘴,他整个人几乎白成张纸,盯着嵇清柏目光又深又怨。
嵇清柏不知他为何突然有这大反应,蹲下身,抓住对方手。
檀章指尖冰凉,轻轻颤抖着。
这和尚是真非常自来熟,没几天就与他称兄道弟起来。
陆长生皱着眉,只好讲:“虽然知道你心里不乐意,咱们小郎君也有些强人所难,但人家待你如此好,你心就该放宽些,说不定哪天小郎君腻就放你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嵇清柏睁大眼,知道陆长生是误会,心想太医真是点没变,该啰嗦时候还是那啰嗦。
方丈想想,委婉道:“心里其实并不介怀这种事……”
陆长生不怎耐烦听他解释,副“好啦,都懂”表情,给他配些安神宁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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