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胆子都快被他这忽阴忽阳情绪给吓破,颤颤巍巍地道:“这药只有臣能解,臣绝不会将解药药方交给他人,皇上如若不信……”
檀章揉着额角,非常不耐:“朕没有不信。”
陆长生:“……”
他真是闹不明白,这皇帝到底是要嵇玉生还是要嵇玉死呀?!
檀章默会儿,突然道:“把陆长生叫来。”
太监不知这帝王喜怒,忙小心翼翼传太医。
陆长生刚晒完药,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磕头也不敢起来。
“嵇玉药。”檀章顿顿,问,“多久能有结果。”
陆长生额头汗津津,但还算胸有成竹,道:“不出年。”
应。
“爱卿。”景丰帝终于唤他。
嵇铭立马跪下,欣慰自己口沫横飞半天:“臣在!”
皇帝声音悠浅,平平淡淡从高位传来:“朕很心悦玉儿,她聪明懂事,你教很好。”
嵇铭:“……”
檀章眼皮子晃下。
陆长生见皇帝久不说话,以为对方是嫌药起效太慢,急忙解释道:“用毒和用药样,断不能生猛,臣这味……无色无味,经年累月也绝不会被人察觉,嵇铭此人阴险狡诈,如若嵇玉去太早,必将令他生疑,所以臣以为……”
“朕问你。”檀章突然打断他,低着头,面无表情问,“这药能解吗?”
陆长生愣愣,不知皇帝为何突然这说,但还是老实道:“慢慢解自然是行……”
檀章蹙起眉,他似突然又怒,冷笑道:“居然能解啊?”
身边太监弯腰送上把玉如意,嵇铭面色复杂地接过到手里。
景丰帝见他接,才又道:“择个良日,朕到时候会给她个名分。”
“……”嵇铭咬牙,只好磕头,唱句谢主隆恩。
从朝堂上下来,皇帝便回御龙殿,太监替他更衣,小声道:“药有按时吃呢,主子不必担心。”
下头都以为皇帝把嵇玉弄进宫里是准备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人,到时候弄死起来也方便,檀章没说话,他脱袍子坐在御座上,难得觉着灵台清明,内腹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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