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已经暗
，四个人出校门后周围冷冷清清
，曹湛有些怕。
他说：“
们
起去坐地铁嘛。”
学校离地铁站有差不多五百米，当中还要过个地下通道，林暮记得里头灯坏几个，又黑又暗。
林暮安抚着他：“们起走，迷茫不要怕。”
“不怕。”曹湛马上说，但动作却截然相反，“想拉手。”
他问：“你为什
对这好？”
这次，林暮听得很清楚。
曹湛还在玩他竹蜻蜓，陈美花也跟着边笑边追，林暮在想怎回答时候，那根竹蜻蜓突然落在自己脑袋上。
林暮：“……”
陆戎伸出手把竹蜻蜓拿下来，他搓手，竹蜻蜓又很高飞起来。
陈美花高兴，站起来跟着曹湛起跑。
他们绕着教室，会儿从讲台跑到后面黑板报，会儿又从黑板报跑到讲台上，曹湛哨音很克制，美美在他后面咯咯地笑。
林暮边教着陆戎边被声音吵有些分神，他指着道题讲两遍，陆戎终于忍不住抬头看着他。
“这道题会。”他说。
曹湛在跑过课桌边时，喊声：“飞——！”
面前，撑着下巴笑：“来，先订正卷子吧。”
曹湛智商问题其实并不是最严重，他主要还有多动症加注意力不集中，订正完半张卷子时候就有些坐不住。
“想玩竹蜻蜓。”曹湛说，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暮，“就玩会儿。”
林暮知道他这毛病，点点头：“只能在教室里玩哦。”
曹湛咧开嘴笑起来。
林暮没办法，在进地下通道前拉住
曹湛特别高兴，叫道：“好厉害！”
陆戎对着美美说跑慢点。
他没再提之前那个问题，回头继续写真题，林暮沉默会儿，忍不住问：“下星期你还来吗？”
陆戎没抬头，他打着草稿，说：“你要来便来。”
陈美花先玩累，老太太坐在座位上喘气，陆戎收拾好课本，等着曹湛和林暮。
林暮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问：“答案是多少？”
陈美花笑着从旁跑过，陆戎给出答案。
林暮没听清，他重复遍：“什？”
陆戎两瓣唇像个等号，可没会儿，这等号又不等。
他说句与卷子和作业都无关话。
他嘴里发出奇怪哨音，将手里竹蜻蜓用力搓搓，林暮看着他跟在竹蜻蜓底下跑圈没什问题便也就随他去，在旁看着陈美花很好奇。
她说：“美美也要玩。”
陆戎卷子还没订正完，他想想，低声道：“美美不能跑太快。”
陈美花点头：“美美定慢慢跑。”
陆戎叹口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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